直接从大树后头,半蹲着探出身,手里的劈刀,从下至上,趁着野猪撞到发晕的片刻机会。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刺穿野猪的心脏。
接着言今骤然起身,又一刀,干净利落的横着切入野猪的脖颈里。
在野猪心脏,脖颈两处狂喷鲜血,发出凄厉惨叫的同时。
言今脚下狠狠一蹬用来藏身的那棵大树,整个人借着惯力,像离弦的箭,飞快后撤出去七八米远。
野猪发疯般的,在原地一顿乱撞,却连一滴血都没溅到言今身上,更别说撞伤她了。
但是想到刚刚,无比惊心动魄的一幕。
秦璋回过神来后,还是不放心的把言今拽到身边,好一通查看,就怕她性子要强,伤到哪不肯说。
言今无奈一笑:“我真没事。”
言朝这会也走过来了:“诶诶,我还在呢,你俩注意点,平时他就这么腻味着你啊。”
那他家今今可太不容易了。
言今面上一红,若非自家兄长打趣。
可能是被秦璋黏习惯了,她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应该的。
但言今心里难为情了,伸手赶紧把秦璋推开:
“虽说天凉肉不爱坏,但新鲜的不是能卖上好价钱嘛。扯着时辰还早,你和我兄长去县城里卖了这头野猪,得的银钱一家一半。”
言朝乐了:“我都成,全给今今你都行,好久没和你一起动手了,真是痛快。”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但言母与言朝,对言今是越发的疼爱有加。
别说一头野猪卖的钱,只要言今开口,言家有的都给她,不够的,言朝想办法弄也不会委屈了自家妹妹。
但言今自然不肯,既然嫁出来自己成家了。
秦璋都拼了命的养家糊口,大房过日子的事情,不与秦家人开口。
言今也一样,自家人平时吃喝,互相想着,不用计较得失。
但银子的事情,该怎么分就怎么分,占娘家便宜的事情,她可不会干。
言今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镰刀,挑好走的路走,有荆棘拦路,她也顺手全给割掉。
言朝扛着猪前蹄,秦璋拎着俩后蹄,野猪三百多斤,他俩扛着也吃力,但好在能应付得来。
等到走出深山老林,就碰上一些进山下套子,抓兔子抓野鸡的村里人。
大家伙一起帮忙,很快大野猪就被抬回了秦家。
只是村里人不肯走,有些还羡慕的说道:
“你们连襟兄弟真有本事,这要多往山上跑几趟,别说行军炭的钱了,只怕家里顿顿有肉吃嘞。”
“秦璋,咱们祖上太爷爷那辈,可都是亲戚,野猪卖了,你借我点银子,也别叫我帮忙往下山抬野猪,白忙活一场啊。”
“就是啊,你秦家也不差那几钱银子,眼瞧差役要挨着村收供给了,卖完这头猪,就借我们点呗。”
帮忙扛猪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七八个人全都不肯走,盯着野猪那叫一个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