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真厉害,干什么都书最棒的。嘿嘿。
又苦着眉头一想:想什么呢,什么叫伺候的这厮颇为满意,她赶紧将自己心中这不成体统的想法摒除了去。
刘琮不管胡车儿面上又开心又纠结的面容,想也知道她定没有在思虑何等好事,问她道:“不是让玉儿替你熬了汤药吗?怎么还是喷嚏连天,可是你自己未曾按时服用?”
“回将军,下官有按时服用,只是今日不知为何才打了喷嚏。”
刘琮听罢,点了点头:“边塞温差极大,你又瘦弱不堪,难以抵御,今日让玉儿在替你开一副汤药,再吃一程,定会药到病除。”
车儿赶忙摆手:“将军使不得使不得,玉姑娘怎好为区区下官操劳,小的遂是瘦弱,但是身子还是健硕的。”
车儿心里捏了一把汗,那苦涩难忍的药石,她不知花费多大的力气,连喝带倒的才给喝完,如若再开一副,还不如让她去死。
再者,看病就要把脉,上次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薛姑娘才没有摸上她的手腕,这次她不敢保证会有上次那般的信任。
刘琮极喜欢看车儿手忙脚乱极其无助的模样,自顾自地又道:“既然生病,便要医治,哪里可一直拖着。”
车儿鼻孔的惊慌的睁大了:“将军,小的……下官是真的好了,真的。”
刘琮道:“也罢,即使你不愿再食药石,那就将身体练的强健吧。”
又问他弓马练的如何?
这事自张辽走后便落下了,加之她又成了刘琮的军师,再也没有人敢催促她去校场练习弓马。
遂是这样,车儿不敢照着事实明说,刘琮治军严明,向来厌烦半途而废,好吃懒做的人。
“回……回将军,下……下官有加紧练习的。”做贼心虚,头也没有敢抬起。
“哦?是吗?那明日五更,本将在校场等你,领略一下胡军师的风姿。”
车儿惊慌的抬起面庞,将刘琮看着,磕磕巴巴道:“将军……日理万机,军务繁忙,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将军呢?”
“无碍,本将明日刚好有时间。”
帐中一时寂静。
刘琮似是不经意的又问起:“方才,乌维给你说了些什么?”
“回将军,乌维叮嘱下官天寒要注意保暖。”
车儿知道,在刘琮心里,乌维食他的远方表哥,如若是关心她的话,定是不会让这人怀疑。
车儿心里飞速的盘旋着,准备迎接这人接下来的问话,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
她偷偷抬起头来,悄咪咪打量刘琮,这人低头执书,眼睑低垂,挺直的鼻管露在书外一截。
感觉到胡车儿的目光,也从书中抬起眼眸,看向胡车儿。
车儿心里一惊,赶忙低下头去。
刘琮目光在胡车儿身上巡视一圈,低头继续看书。
晚些时候,车儿收到了从刘琮近侍处得来的礼物,是铺厚实的皮毛毯子。
这车儿熟悉,上次在林子里头,差点被这黑毛畜生夺了小命,这黑毛畜生自从被刘琮杀了以后,便被制成毯子,铺在了刘琮的榻上,今日为何却从给了她?
车儿爱不释手,问那近侍道:“这毯子将军为何送给了我?”
那近侍道:“将军并未说明,只是让小的传话给胡军师,别忘了明日五更在校场的事。”
夜里,任外头寒风呼呼的刮,车儿裹着毯子睡得天昏地暗。
四更一刻的时候,车儿就醒了,心里惦记着事情,翻来覆去的,怎么样都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