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孟浪的举措,车儿何曾经历过,这般被一个陌生男子搂在怀里。
她紧张的闭上了眼睛,手心的温度从相贴的地方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她磕磕巴巴道:“大……大将军,小的,可否让小的起来。”
“嗯?”刘琮鼻息哼问着。
车儿简直要哭了。她强压下心里的惊慌,又道了一句:“可否……可否让小的起来。”
刘琮没有回答,但是握着她手的力道见小了,
车儿慌忙起身,哪知眼看就要站起,身后衣领处有了力道,又将她扯了回去。
她偏头查看,嘴唇一动,擦过一处温软。
身子稳不住,又晃动着跌了下去,手往下一触,就触到了滚烫的异物。
她一声惊叫来不及抑制,便喊出了声。
手往上一伸,毫无章法的又去乱抓,一把攥住了刘琮堆在腰间的寝衣,攥紧了,这才将自己稳住。
想起方才掌心的温度,原本就红透了的脸,此刻满面红艳,嫣嫣欲滴。
她羞愧难当,心里又气又急,不知如何是好,她哪里受到过这般的侮辱,只想着日后杀了刘琮泄愤。
她睁大了气愤的眸子去瞪榻上的人。
屋外有人听到动静,问道:“大将军?可有吩咐。”
这双眸子满含怒气,又带了委屈,又含了羞恼,晶晶亮亮的,里头还有泪光。
刘琮心软了。
“无事!”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车儿被外头的声音提醒,收起眼里的愤怒,唯唯诺诺的,恳求道:“大将军,让小的起来替您上药吧。”
已经委屈到要哭了,刘琮闭了闭眼睛,也罢!
他扶着她的腰,轻轻一托,将她扶了起来。
车儿红着脸站在塌前,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要给刘琮上药。
她委委屈膝,在塌前,用沾了药油的手去给刘琮上药,可是胸口处的伤,可肩膀处的又有何不同。
车儿不管了,管他什么伤,给他上完药就行。
哪知刘琮一抖肩膀,将腰间的寝衣,自顾自地穿起来了,道:“罢了!药了不用上了,本将待会要去寨子里,你不用跟着,本将昨日给你的弓箭,你勤加练习,本将巡完归来,便要检查。”
“是。”
刘琮要着军甲,车儿本想上前伺候,这人手脚麻利,将军甲从置架上拿下,一会子就穿好了。
车儿咋舌,这人原来是会自己着军甲的呀,而且速度比自己给他穿把还要快呢。
刘琮出门前,看着榻上的那一小药瓶道:“此乃救伤奇药,你自己留着用吧。”
说罢,不等车儿回复,自己离开了。
车儿握着景泰蓝的小瓶子,心通通直跳,想起方才唇边的柔软,心慌意乱。
她猛地惊起,忆起以前营里的传闻,眉头一皱,不行,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她穿好了从始至终还未穿起的另外一只皂靴,往寨子后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