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折腾到发炎化脓了,哪里可能不疼。
陆缪松开咬紧的牙后,呻吟声就泄了出来。
爪子上的伤相比起景林后背上的伤口而言,处理得没那么及时,但好在陆缪的创口不大,只是略微有点深,往后几天观察一下,按时上药少走动也就好了。
“缪缪下次再乱来就把你的爪子剁掉!”处理完虎爪的伤,把两只老虎拉回散养区的路上,饲养员像吓唬小孩一样吓唬陆缪。
陆缪看上去满不在乎,连头上的耳朵都不带动一下,完全把饲养员都警告当做耳旁风。
陆缪现在只觉得自己刚才被两脚兽捏过来捏过去的爪子不干净了。
想舔。
从治疗开始,目光就一直没从陆缪身上没离开过的景林及时发现了陆缪低头的动作。
“上完药不许舔!”景林和陆缪隔笼相望,开口厉声制止了陆缪习惯性的清洁动作。
“要是爪子废了,我就不要你了。”怕不够,景林继续幽幽道。
陆缪的动作果然慢了下来,他端着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
陆缪犹豫再三,不知如何开口。
两虎又一起被关进了小黑屋里,陆缪爪子伤势算不得重,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因为太过膨胀没法着地。
“有话快说。”
别耽误我吃晚饭。
两虎从园内为动物们专门设立的诊所回来时,也临近饭点。虽同在园区内,但一来一回,又加上诊疗时间,也耗了大半日功夫,景林回了散养区后也没能见到心心念念阳光最后一面,非常干脆地走进了笼舍。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饲养员也不再强迫两只东北虎独自隔离养伤,把毛毛和陆缪放一块,对他们两,谁都好,对饲养员,也很好。
谁不想看见自己凶猛的毛孩子乖巧打滚呢……
饲养员真挺眼馋陆缪乖巧的样子。
在景林面前的陆缪,愈发像只小猫,饲养员一年到头都没见过几回陆缪主动翻出肚皮。
更别说让别的虎头趴在肚皮上了。
但联想到陆缪上三代的表现,饲养员又突然理解了陆缪的行为。
陆缪的爷爷就是因为奶奶娇娇才放弃了重回野外的机会,而陆缪的父亲也同样半斤八两。
都没放一块养,可是这个恋爱脑,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哦……或许到陆缪这里就该熄了,这位喜欢上了毛毛,恋到兄弟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