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恶人完成自我救赎,事实证明,那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幻想。
只是,这一回,想出这一新的毒招的钱老板,是否能如愿呢?
天知道。
被钱老板盯上的萧尘,自然对发生在郑雨儿和钱老板之间的事,一无所知。
萧尘的人生和生活轨迹,按照他自己努力设定的方向,如一列火车,一如既往地沿着沿途设定的一个个站点,稳稳而行。
简淑在张家界培训的日子里,萧尘又专门抽出时间前往看望了数次。
每一次呢,简淑都是看见他时开心得疯疯癫癫的,他走时却又总是依依不舍不肯放手的。
哎。这热恋的人呀,说起来,就是见不得分离的。
哪怕是短暂的分开,似乎,也是不可以的。
这可咋整?
每一回看见简淑紧紧扯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撒娇耍赖的样子,萧尘就想:这要是两个人结了婚生了孩子,一个大的,还有一个小的,这一大一小都这个样子缠着他,天!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
说到底,甜蜜的烦恼,也是烦恼呀?
还好还好,说快不快,说慢不也慢的,半年的光阴,在不动声色处,悄然而过。
简淑终于结束培训,回来了。
“可想死我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出远门了!”在机场出站口,几乎是旋风一般推着行李箱冲了出来的简淑,一见萧尘,就张开双手纵身将自己吊挂在萧尘的脖子上,旁若无人地当众起腻。
哎,这个狗粮撒的!
川流而过的旅客们,一见这么个场面,不少人从萧尘和简淑身边擦肩而过时,莫不发出会心的微笑。
有爱的情侣呀,自然就是这么的狂放不羁、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这个男人或女人,只能是我的!
萧尘呢,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随她吧。她就是这么个性子这么个人。喜欢的,她就喜欢得轰轰烈烈;讨厌的,她就讨厌得干干脆脆。
所谓的爱憎分明,可能,就是她这个样子的吧?
简淑就那么任性地双手环着萧尘的脖子,吊在他的身上,让他抱上了车。
“你看你看,我出去这半年,在外边人都晒黑了!”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简淑嘟着个性感的小嘴,对专心开着车的萧尘抱怨着,“你给我买的防晒霜,怎么就没怎么发挥出它该有的防晒威力呢?”
“黑点就黑点呗!”萧尘笑着说,“你又不是非洲黑人的基因,晒黑了还能捂回来那雪白雪白的。怕什么?”
“怕是不怕。就是心里有些个膈应。”简淑还是有些郁那个闷,“我就想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漂漂亮亮的,成为属于你的一道风景线。”
“傻瓜。你真的有点傻呀。”开着车的萧尘一听,更乐了,“你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一道迷人风景线,走到哪里都是亮晶晶的靓!别说晒黑了一点点,就是晒成了坦桑尼亚人,你的尘哥也依然觉得你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人!”
“少来!就你最会说好话讨我开心。讨厌啦!”简淑一听,脸上顿起羞色面如三月灼灼桃花,嘴上说讨厌心里头呢,却着实欢喜得紧。
萧尘依然嘿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