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记忆刚刚拷贝完成,沈佩珮还不熟悉,突然提起这么一个人,她不免愣了愣。
但她没时间多想,只道:“不,我来找前些日子小桃送来那人。”
“哦,那位啊。”妇人拖着长长的尾音,恍然大悟一般,却又皱起眉头。
沈佩珮:“不行?”
“也不是不行。”,那妇人“嘶”了一声,面露难色地看向沈佩珮,“只是您送来的那位是个硬骨头,学不会规矩,今日吃了牛二一顿打,现在已经吃药睡下了。”
闻言,沈佩珮的眼皮不受控地抽了两下。
“你是说他被打以后,还被喂了蒙汗药?”
那妇人愣了一下,虽不知宁国公府这位大小姐怎么突然关心起之前吩咐她“好生管教”的人,却还是如实答道:“确是如此。”
沈佩珮的一颗心顿时高高悬起,慌忙催促道:“快快快,快带我去瞧瞧。”
她一面快步往里走,一面吩咐身旁的侍卫,“替我找个郎中过来,要快。”
好在关肖彦的屋子离后门不远,是厨房边一个小小的木棚。
这几日一直下雨,想来也知道里面是怎样一副场景,恐怕是屋外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一想到肖彦浑身是伤还得躺在这样的环境,心里恐怕早恨透她了。
沈佩珮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开门。”
沈佩珮自己都没发觉她此时的声音有些颤抖,引得小桃都朝她投射来了疑惑的目光。
随着那妇人打开缠在门锁上黑漆漆的粗铁链,门板发出一声嘶哑的闷哼,自觉朝里打开。
房间里黑洞洞的,能闻见从里面飘出的一股粪便夹杂着霉味的刺鼻气息。
“点灯。”
沈佩珮直挺挺地站在门口,声音冷得不像话。
她总算知道肖彦后来为什么那么恨沈佩珮了,现在都这样对他,不敢想象他进国公府后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一想到剧情里肖彦后来折磨沈佩珮的那些手段,她就浑身发冷。
劣质的油灯被点燃,房间里的味道变得更难闻了一些。
幸好油灯的味道虽然难闻,但光线够亮,瞬间将屋内的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
角落用石头和木板随意搭建的床上,蜷缩着一个昏迷的男人,他的脸上脏兮兮的,有灰还有未干的血。身上的白色中衣破破烂烂,全是斑驳的血迹。
沈佩珮走到床边,蹲下身,伸手探向他左腰用身体死死压着的那处。
果然摸到棉布之下的一块硬物。
她的手指轻轻挑开男人腰上的衣物,再次伸手探向他的左腰,小指勾住玉佩上的挂绳,稍一用力,便将它扯了出来。
就在通体润白的玉佩落在她手里的一瞬间,男人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眼满是杀意,沈佩珮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挣扎一下,他就能轻易掐断她的脖子。
“你要干嘛,快放开我家小姐。”,小桃的尖叫从不远处传来。
下一秒,男人的脖颈上就被架了把寒光闪闪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