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昼凑近陈最的脸,眼睛弯起来,表情变得乖张:“所以我在想啊,一会从最高点俯冲下去的时候,哥哥是不是会更爱我一点?”陈最很平静地跟他对视,他的眼睛非常漂亮,无论是粉丝还是路人,都说陈最这双眼睛,看木头都深情。他握住了姜闻昼的手,勾起唇角笑:“不,我最讨厌你。”陈最说的是实话,但在围观群众看来,就像是在调情。这波操作把余朗看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立马打开pad做笔记。他有些出神,所以魏竞川握住他的手的时候他下意识缩了一下。“怎么了?紧张吗?”魏竞川凑近看他。“没事。”余朗回过神,“我不怕的。”魏竞川又凑过来一点,手上的力气变大了:“你一直盯着姜闻昼看,我会吃醋的。”余朗有点不好意思了,他顺着魏竞川说下去:“你最好看的。”“再说一次。”魏竞川刚刚那种低气压消失了,又因为他头上的兔耳朵,所以让他看起来欢快了很多,他有些执拗地说,“余朗,再说一次。”“魏老师,你不要……”余朗还没说完,过山车就启动了,他明显感受到魏竞川握着他的手的力气变大了。等到了最高点,会有几秒短暂的停顿,余朗很兴奋,于是他笑着对魏竞川说:“魏老师,我真的不怕的。”魏竞川的眼睛很安静,他没有松开余朗的手:“那就我会害怕好了,余朗,不要放手。”余朗只觉得自己的心蓦地一动,随着过山车的快速俯冲,让他的心跳都变得不稳起来。他明明是不害怕的,但在这几秒的快速坠落间,大脑却有短暂的空白,似乎灵魂也要一起飞出去。魏竞川握着他的手,热度传过来,把余朗拉回现实。余朗没办法转头看魏竞川,但却觉得莫名安心。等理智回笼,余朗才听见姜闻昼的鬼哭狼嚎。他还抽空感慨了一番姜闻昼不愧是歌手,这高音,这穿透力,业务能力没得说。等过山车停下来,姜闻昼已经腿软得走不动路了,他死死扒拉着陈最:“呜呜哥哥你别走。”余朗握着魏竞川的手走下来,听到动静忍不住又扭头看姜闻昼一眼。“你刚刚话没有说完。”魏竞川拉着他,把余朗往自己身边扯,明显不想让余朗再多看姜闻昼一眼。余朗下来之后轻松很多,所以他很坦诚地说:“我说你不要老是欺负我。”“想听老婆夸我怎么叫欺负啊?”魏竞川的声音压得很低,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幼稚,但是魏竞川说出来,却很让人脸红。他的眼睛里满是喜欢和依赖,看余朗就像是在看最喜欢的人。余朗一下子忘了词。还好他们是要从通道往外走的,魏竞川没有放开他,他走在余朗前面一点的位置,背影看起来挺拔又可靠。余朗突然想起了从前看到过的帖子,说有演员跟魏竞川合作,杀青之后出不了戏,觉得魏竞川是爱他的。具体的名字他记不清,那还是“我没有害怕!我只想抱着哥哥!”从过山车上下来,姜闻昼拦腰抱着陈最,还在狡辩。“是啊,那你刚刚喊什么?后期老师消音好辛苦。”陈最眼角带着一点坏。姜闻昼撇撇嘴,不说话了。这种游乐场都有拍照服务,四个人一走出来,屏幕上正在滚动播放刚刚的精彩瞬间。陈最停住脚步,找到工作人员,说想买下来。姜闻昼拉着他,表情变得不高兴:“你买那个干嘛,又不好看。”“我觉得很可爱啊。”陈最笑容满面的,但是毫不犹豫地选了一张姜闻昼表情最丑的照片,然后他很有礼貌地跟工作人员说,“就这张好了,可以帮我打印下来吗?”姜闻昼使劲掐了陈最一把,压低声音说:“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