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站的挺拔,气场如山,温和却又难以靠近。
此刻,挺拔的身边,却有位高挑的女子,两人正在交谈什么。
虞晚晚垂下眼睛,浓密的长睫毛遮挡了眼底的情绪。
谢囡囡过来牵她手,她有些木然的跟着下了台,至于怎么走下去的,有些麻木。
谢囡囡在滔滔不绝刚才的表演时,发现了只是“嗯”“啊”的虞晚晚。
小姑娘看着脸色有些苍白。
“怎么了?不舒服吗晚晚?”谢囡囡第一时间去摸她的额头。
“嗯,囡囡,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先告辞了。”
“我让司机送你。”
“不用麻烦,我让茵茵来接我了。”
虞晚晚握了握谢囡囡的手,笑容甜甜:“囡囡,别担心。”
她怕谢囡囡又去找母亲江心,整出带她看病送她回家的高调戏码。
谢三小姐真的很好,可是,在谢家其他人面前,她受不起这样的高调对待。
她可以想象,那一张张带着关心的面具下,其实更多是或冰冷或嘲笑甚至鄙视的心。
没有任何背景的大学生,在谢家摆这么大谱?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丢不起这人。
虞晚晚摸出手机,给林茵打电话,一遍又一遍,没人接。
她不知道,那个火爆脾气的林大小姐,在门口把自己手机摔了。
渐渐凉的夜晚,小姑娘感到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无力感。
她知道谢厅南的身份,也了解厅南父亲谢观礼的位置。
可真正来到了这处深宅大院,见识了这里的形形色色,她再一次觉得:
人与人之间的鸿沟,真的不是通过拼搏就可以早晚逾越的,哪怕拼死。
摆在她和谢厅南之间的距离,远的望不到边。
拿出愚公移山的勇气,这一生,也移不走一个小山头,何况,还是群山连绵。
她觉得很累,身子发软,眼前发虚。
在这所大宅里,她把珍视的第一次给了谢厅南,把欢笑给了谢囡囡,把认真给了古筝表演,到如今,连一口晚饭都没吃。
在即将要倒地的时候,身后横过来一根胳膊,很绅士地撑住她。
很快,已经短暂昏迷的虞晚晚,被一高大的人影,背起来,迅速到了泊车处。
茫茫夜色里,一辆宾利轿车,从紫竹苑正门,快速地驶离……
林茵跟着谭定松到了那帮兄弟团中。
温安安看见她,眉头就拧成了一团。
那杯被泼了一杯酒的怨气,眼看着今晚就得找个机会再泼回去。
百般挑刺。
谭定松微笑,温声:“安安,这不是在温家,更不是在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