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偷孩子,我们是路上捡来的!如果有拐子拐了他,那也是拐子把他扔了才让我们捡到,若不是我们给他一口饭吃,他早就饿死了!”
“江谨言!你出来啊!你这白眼狼!”
“吵死了,吼什么吼什么?再吼小爷就打人了啊!”江小舟把拳头捏得嘎吱响,当着养母的面挥了挥,成功把养母吓得噤声了。
江淮眼睛一眯,正想着怎么惩治这两个人,突然身后的房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了。
她扭头一看,见江谨言一脸惨白地扶着门站在门口。
他应该是硬撑着站起身的,身上穿着他昨日那件旧衣服,头发简单挽着,虽整个人看着很憔悴,但神色却很淡然,透着一股处事不惊的感觉。
这些年来,他早就习惯了如履薄冰的日子,养父养母的话伤不了他分毫,他起初选择避而不见是知道养父养母见到他定会更加纠缠不休,只要江家下人将他们赶走就好。
但后面他听见江淮和他们理论起来了。
江淮才十三岁,还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何曾与这种市侩泼皮打过交道,他担心他们不干不净的话吓到江淮,侮辱了江淮的耳朵。
“大公子!您怎么出来了!”守在门口的下人见状赶紧想将他扶着,但江谨言却摆了摆手拒绝了。
“哥。”江淮叫了他一声,有点拿不准江谨言是什么主意。
江谨言看向她,点了点头,“淮弟。”
江淮闻言露出笑来,几步跑上台阶,亲热地抱着他胳膊,实则是暗中搀扶着他,“哥哥,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怎么今儿就下床了?”
江谨言轻摇头,“我没事了。”
“谨言……”养父养母二人见江谨言终于露面了,倒也不好再叫嚣了,露出几分尴尬又讨好的笑来,“你这孩子真是,昨夜一晚上都没回去,我们都很挂心你,今日才一大早就来城里找你了。”
“娘是急性子,方才说话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我们真不是拐子,你有哥哥还有弟弟,我们又不缺儿子,何苦还拐你呢是不?定是有什么误会。”
江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真不是?”
“真不是真不是啊!定是别人拐的!我们是从路上捡的啊!我们还救了谨言啊!”
养母一边着急解释着,一边心里犯嘀咕,这江谨言到底是谁的孩子,怎么江家公子会叫他哥哥呢。若他也是江家的公子,又为何会被人送到乡下去呢。
来之前他们还以为江谨言是攀上了江家,如今一看,江家小公子对他的态度不一般,他们也得改改原来的想法了。
江谨言低声道:“淮弟。”
“嗯?哥你说。”
“叫他们进屋里说话吧,医馆的人要静养,别打扰旁人了。”
“行。”江淮果断点头,吩咐道,“你们二人到屋里去等着,小舟,吩咐下去,今日医馆里的人中午的饭钱记我账上,算是我给打扰到了大家的补偿。”
“是,公子!”
养父养母一听江淮如此财大气粗,还以为她是个大方的人,当下就笑得乐开了花。
而围观的人们也很高兴,齐齐感谢江公子。
江谨言侧头看了一眼江淮,心中略微有些疑惑,经过这两日的相处,他觉得江淮比起其他男娃子来说,除了长得可爱了些,性子娇俏了些,其他方面都分毫不差,与传闻中的草包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