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杀他!”韦秋慌张喊道,“留他一条命,好好审审。”
秦鹤洲停下刀锋,应声收回短刀,与此同时钱青从袖中抽出之前用于针灸的银针,朝韦秋射去。秦鹤洲迅速闪身挡在韦秋面前,用刀身将银针悉数格挡。
钱青见再无动手机会,转身朝门外跑去,秦鹤洲刚想去追,下腹忽然传来剧痛,堪堪停住了脚步。
钱青畅通无阻来到廊下,方想要飞身离开,却与一道身影撞了满怀,随后毒粉弥散,钱青当即软了筋骨,跪倒在地上。
赵鸣筝将钱青五花大绑,扔回了房内。
“你回来了。”秦鹤洲说。
“回来了。”赵鸣筝目光停留在秦鹤洲隆起的腰腹上,瞬间透露出一丝连他自己都未觉出的柔软神色,“回来就不走了。”
“周桐他……”韦秋抱着坚硬的胎腹,忍着剧痛问道。
“被迷晕了而已,方才喂了解药,很快就能醒。”赵鸣筝边回应边将倒在地上的韦秋抱回床榻。
韦秋胎位已经很靠下,胎水也流了大半,若不尽快将孩子娩出,很可能出现危险。
秦鹤洲走到床榻边,朝赵鸣筝问道:“周秦,你会接生吗?”
“不会,只能靠他自己。”
秦鹤洲细想也是。周秦一个照顾少爷的下人,根本没有学会接生的必要。
赵鸣筝拽起地上的钱青,朝门外走去,“我去审审这小子,看看能不能让他来。”
赵鸣筝离开不久,周桐就醒了过来,但因药力未过,无法站立,几乎是爬着进来,扑向床榻,神色慌张的模样,完全不像秦鹤洲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见周桐过来,秦鹤洲也不好继续在房内久留,便去了廊下,靠着栏杆坐下,替两人守着院内。
方才替韦秋挡暗器时动了胎气,这会儿孩子动得实在厉害,眼下唯一的大夫反水,秦鹤洲只能靠自己硬挨。
夜晚的时光好像变得无比漫长,室内开始传来韦秋痛苦的呻丨吟声。
秦鹤洲未能忍住,碰了碰胎腹蠕动得最闹腾处,胎儿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一般,竟慢慢安静下来,秦鹤洲也靠在廊下,沉沉睡了过去。
赵鸣筝将钱青带进柴房,将人扔在柴堆上。
钱青浑身麻痹,双手被反绑,倒在柴堆上默不作声地看着赵鸣筝。
“说吧,你到底是谁?”赵鸣筝蹲身盯着钱青。
钱青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