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鹤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正因如此,更加给了谢琅可乘之机。“知道,却不说破。”谢琅轻声呢喃,“是想借此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温鹤绵有点麻木地闭了闭眼:“偷偷摸摸,非君子所为,陛下,你书是白读了吗?”谢琅毫不犹豫:“我也可以不当君子。”舍下一点面子,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多划算。读出他的潜在意思,温鹤绵低下头,无声地叹了口气。养了这么久,结果越养越疯。院中不知何时扬起了微风,来找温鹤绵的系统看到两人对峙的场景,惊悚的缩了缩猫脖子,脚步停住,躲在角落里不敢上前,偷偷看着。长久的沉默后,终究是谢琅先开口。“太傅,我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在说着玩。”不是第一次被拒绝了,最初的失落过去后,谢琅想了许多许多,只要温鹤绵还在他身边,只要他们能日日相见,就不怕有朝一日打动不了她的心。对于小崽子所展现出的侵略性,温鹤绵一时无言。但偏偏又是她教导着谢琅长大,帮他一步步铺平道路,再到如今大权在握。他是皇帝,除了宁党后,是如今当之无愧最尊贵的人,要什么得不到,就非要这么拧着一根筋吗?温鹤绵无言望着他。谢琅目光低垂,忽然笑了下:“总不能这么一直僵持着,不如先做些改变?就从称呼开始,含霜,温含霜,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温鹤绵是真有点手痒想揍人了,语气没忍住差了几分:“我说不同意陛下会听吗?”少年一脸良善无辜,似乎还带着点循循善诱的意味:“除了这个。”暴露都暴露了,那就没什么好装的了。他要让温鹤绵看见,他对她从来都不只有依赖和眷恋,还有更深层的、灰暗见不得人的欲望。温鹤绵停顿了下,本来就烦躁的心更乱了,一时之间也懒得反驳他。都这样了,她不觉得自己说什么这小兔崽子就能回心转意,安安分分退回到以前的位置上。事已至此,再争辩没有任何意义,温鹤绵眼睫颤了颤:“那陛下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刚达成自己的目的,谢琅心情很好:“嗯。”“朝中百废待兴,先前被打压的人才可以慢慢试着用,我在吏部待了一年,也看中了几个可用的部下,是时候可以让他们接手了。其中右侍郎文有龄,办事稳妥,性格敦厚,我举荐他担任吏部尚书。”是的,温鹤绵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谢琅在她面前都已经这么不客气了,她也要稍微强势点,而且她足够了解谢琅,大致猜得到,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不会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谢琅果真没有拒绝,连半分犹豫都没有:“当然可以。你太累了,是该好好歇歇。”温鹤绵觉得有点反常,狐疑地瞥了他一眼。谢琅面色不改:“就算太傅不说,我也准备和你商量着,不继续待在吏部了。”温鹤绵:“你有这么好心?”之前她提过多少次了,哪一次不是被小兔崽子驳回的?谢琅笑意微深:“只是觉得,不合适。”官蜀离他太远了,吏部来往人员又杂,温鹤绵总能找到各种各样的借口躲避他,谢琅不:()死遁后,我成了疯批暴君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