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门?院长是否太孤陋寡闻了些?”辜仲元昂起头,高耸的眉骨下,那双锐眼直射谢天。
“哦?”谢天来了兴趣。
“院长岂不闻,森罗铁手,拳掌爪指,无所不精,擒拿点穴,无所不能?那日在枢机院,董昭使出了阎罗掌与我过招,其掌力远胜于唐桡,院长又怎么说?”
“董昭会阎罗掌?”谢天神色变了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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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沈家的森罗手,包罗万象,天底下有名的手上功夫,都能使出来,院长难道不知道?”辜仲元站了起来,直视谢天。
谢天陷入了沉思之中,这件事他倒是真不知道……
“二月扬州大乱,疑云重重!我去过扬州,扬州百姓对于二月之事只字不敢提,圣上让我去找于凤,于凤的尸体便是我挖出来的!后来查到程欢身上,程欢却一病不起,随后没多久就死了,圣上也就不了了之了!扬州之事就此按照程欢的奏报结了案,院长难道不觉得太草率了吗?”辜仲元将这件旧事抛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谢天冷冷的看着辜仲元。
“唐桡死在董昭手下,他能杀唐桡,难道不能杀徐经?而那于凤,很可能就是死于程欢之手,程欢杀于凤,是想隐瞒什么呢?之后一病不起,难道不蹊跷?这么一个罕世高手居然病死,这也能说得过去?”辜仲元一口气说了出来。
“还有呢?”谢天问道。
“还有殷奇,殷奇到底怎么死的?他那种高手还能被东华会余孽偷袭?这不是笑话吗?当时东华会的高手都死绝了,除了那帮人,谁能杀得了他?”辜仲元情绪激动起来。
“那帮人?你指的是?”
“殷奇,死在了离南岩不远的莲花山!你说南岩是谁的地方?”辜仲元大声说了出来。
谢天脸色冷了下来,虽然辜仲元所言没有丝毫证据,但是并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谢院长,您好好想想吧,东华会作乱之时,程欢可是一直跟那帮人一起的!这青锋门与外庭因何摒弃前嫌,共同对付东华会,这其中缘由难道不值得深究吗?”
谢天沉默了,那时候他还在闭关,哪里知道这些事?
可是辜仲元知道啊!
“这两拨人,就是在扬州大案了结之后,摒弃前嫌,共同抗敌的!只不过当时战事吃紧,谁也没觉得蹊跷罢了!”辜仲元一语道破了这层模糊的窗户纸。
作为旁观者,往往看到的更多,而辜仲元,就是那个旁观者……
谢天沉着脸,依然保持着沉默,如果辜仲元所言是真的,那么这帮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杀徐经!杀殷奇!
一个外庭都督,一个内廷总管,怎么判都是个死罪啊!
谢天越想眉头皱的越紧,越想越觉得可怕,很快,他的神色就变得不安了起来。
“青锋门,朝中有人,军中有人,枢机院也有人,院长,您难道不觉得这颗毒瘤该清除掉吗?若是有朝一日,这帮人谋逆的话……岂不是比东华会还要可怕的多?”
辜仲元说出了一句极其诛心的话来。
“呵,呵呵呵呵……”谢天忽然笑了起来,而后一转脸色,重新变回那副戏谑的模样,看着辜仲元,“原来你背地里没少做事啊……你进枢机院,恐怕就是想借朝廷的力量对付青锋门吧?”
“不错,院长,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进这个衙门,谁都是怀着目的而来的!我不例外,董昭他们也不例外!”辜仲元道。
“看来你们之间,已经没法调和了……很好,很好,好得很呐!”谢天抬头,声调渐渐高了起来。
“院长不也想挑战那伊宁吗?难道院长就没有私心?”辜仲元质问道。
谢天一瞪眼,睥睨着他:“放肆!辜仲元,你居然敢揣摩咱家的心思!”
“院长,咱们早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您想跟伊宁交手,董昭也想跟我交手,难道我们不该坦诚相待,肝胆相照吗?非要在这里你试探我,我试探你?这样有用吗?”辜仲元丝毫不惧,直白说道。
谢天再度被说的沉默了……
“青锋门那帮人,胆大包天!昨天敢杀唐桡,今天就敢杀殷奇,只怕明天,就敢杀你我了!”辜仲元说出这么一句诛心之论来。
这种话毫无依据,可偏偏就有人吃这一套!
谢天冷静了下来,他可不是好忽悠的,只见他开口道:“辜仲元,你的心思,咱家明白了。”
明白了,就是他可以不用讲这些废话了。
“你,明日一早,便离开京城,去华州!”谢天说道。
“华州?夏织司?”
“不错,你以后就是外庭夏织司的司正了,夏织司那批人,都是咱家带出来的人,信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