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雨。你把伞给我了,你怎么办?不然你等一下,我上楼拿一把给你?”
吉霄听完笑起来。“我开车,淋不到的。”
对啊,不然怎么会把伞给她。多蠢的问题。
“对了,差点忘了。”吉霄说着转身,把一直躺在后座的礼盒拿过来递给女人。
方知雨一看,分明是她心心念念的熊猫玩偶。
“伴手礼。”随后就听吉霄说,“在办公室不方便给你,被其他人看到我不好解释。”
“为什么给我?”
“不是你说的吗,年会那晚你救了我。”
方知雨盯着礼盒。
可是,要怎么控制表情,才能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空乏一些,而不是被喜悦左右?
要怎么做,才能如这个人所愿,把那晚的一切都只当作是“酒后失态”?
强压着内心的甜蜜与失落,方知雨说:“谢谢。”
狐狸却还要继续搅动她的心:“我可没说你能无条件拿走。”
方知雨一点就通:“又要做买卖?”
“对啊,第三笔。”
多少习惯了这个人的节奏,方知雨问她:“我该用什么来交换?”
“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方知雨想了想:“好,只要是我能做到的。”
吉霄笑,“一个月不见,严谨了不少。”
“当然,”方知雨说,“怕你又质疑我不诚心。”
吉霄盯着方知雨看一阵,然后扬起未夹过烟的那支手。
下意识就想退后回避,却在这时听吉霄出声:
“我的愿望是,别躲开。”
方知雨愣住。
然后,猎人终于得偿所愿,碰触到小鹿的头。
酒醒和喝醉的差别,就这么大。喝醉的时候这个人会抱你,吻你。但清醒的时候,她只是摸摸你的头,并期许你不要再躲着她——
哪怕对这个人有一丝好感,你都没办法拒绝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