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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堆着大大小小的草垛,月荷拉着落羽爬上去,两人靠着草垛看烟花。
璀璨的火树银花在天空绽放,红色的花朵、白色的飞鸟、蓝色的鲸鱼…栩栩如生,夜空亮如白昼。
月荷双手抱头枕在草垛上:“过了凌晨,会有小孩子出来放炮竹,第八星区的管理署也会准备焰火,持续半小时左右。小时候我就溜出来,爬到草垛上看。”
“这样躺着看天上,每朵烟花谢幕时,像一场巨大的星光雨笼下来,网一样,”月荷弯唇笑起来,“小时候还担心,火星掉到我身上,或者烧着了我身下的草怎么办。长大后才知道,其实它们离我没那么近。”
落羽从没这么近距离看过烟花,更没爬这么高在草垛上看过。稻草有点扎人,还有股淡淡的干草味和雨水浸泡过的霉味。
周围黑洞洞的,他们离地面有些距离,小孩子欢闹的声音离他们很远,烟火骤然绽放时的震动,更是将一切的声音都撵开。为了听到彼此说话,两人凑得很近,月荷几乎时贴着他耳朵了。
好像一座孤岛哦,落羽很浪漫地想,只有他和月荷的孤岛。
他侧头看月荷,女人的桃花眸在深夜都水润亮泽,倒映着满天星火,全宇宙的星辰都坠落她眼中,熠熠明亮。
感应到他视线般,月荷同样转过头和他对视。
落羽心脏砰砰直跳,他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唯美令人怦然心动的画面,在盛大绚丽的天幕下,在新年的第一天,和喜欢的人拥吻。
月荷不会也这么想的吧。
耳朵越发滚烫,口腔微微湿润,他几乎都产生唇齿相交的幻感。
落羽安静等着,月荷如他所愿开口,只不过说的是:“落羽,我好想在这里你。”
“我青春期时就想过,如果我有oga,就带他来这里做爱,以天为被,以草为铺,肯定非常刺激。”
月荷没有注意到因她的话石化当场的人,很体谅而略显遗憾说:“可惜现在太冷了,你这么娇气会冻坏的。”
昏暗的光线里,oga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月荷没看出他的羞愤,还以为他同她一样遗憾,便安慰道:“别难过,等夏天我再带你来。”
落羽:这难道就是人和人的差距吗qaq
为什么这样的场合,绚烂的烟火,在辞旧迎新的除夕之夜,难道不该是情不自禁地交换一个t缱绻绵长的吻吗,而月荷想到的却是做一场最原始的教配。
落羽忽然一点也不觉得这场景温柔小意了,托月荷的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描绘的黄色废料。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看向灰白的天空。
这时,后颈被扣住,前方暗下来。
“其实我想,接吻也一样。”女人的声音低哑蛊惑。
他的唇落入另一双唇,深海咸湿的信息素包裹着他。
月荷温柔地吻他,也带着霸道的威势,扫荡过他口腔的每一寸,掠夺他所有感官,连呼吸都充斥着她的气息。
蓝色的烟火在头顶绽开,落羽在不真实的幸福中头晕目眩,眼角不知何时滚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