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同入了大殿,花九去找庙祝捐香油钱,霍桐儿跪在观音像前,虔诚祷告。她可不是为了求子,只为了求福。如若世上真有观音,只望她能庇佑那些失踪的女子,还有一线生机,可以捱到她们顺藤摸瓜,寻到她们。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进展也只能慢慢来,否则打草惊蛇,只怕她们都会有危险。虽说陛下来了临淮,却也不能久留,张慎一旦调动临淮御林军,必定会惊动那些人,到时候鱼死网破,恐怕一个姑娘都救不回来。
“愿娘娘庇佑。”
霍桐儿祷告完毕,重重地对着观音像叩拜三下,刚刚起身,便觉察身边站了一个熟悉的人,并非花九,而是“马老板”。
“马老板,您怎会在此?”霍桐儿颇是惊讶,这个时候这位马老板应当在后台准备才是。
陈骊微笑摇扇:“我娶了七个小妾,可一个孩子都没有,这不,干脆亲自来观音庙求子了。没想到竟在这里遇上了霍老板,不若去斋堂喝盏热茶,叙一叙?”
“也好。”霍桐儿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花九,“夫君。”
花九拿着签文走了过来,瞧见陈骊后,恍然记起他是谁人:“这位不就是那天……”
“相公好记性,正是在下,小桃红。”陈骊应声。
“方才马老板请你我去斋堂喝盏热茶。”霍桐儿讲完后,给花九递了个眼色。这马老板那次突然到访,定有内情,不妨今日一起打探打探。
花九心领神会,点头道:“故友相遇,是该喝上一盏热茶,马老板,请。”
“请。”陈骊答话。
三人沿着长廊转入右侧斋堂,要了个雅间,吩咐小沙弥送上一壶碧螺春,便将小沙弥打发了。
“霍老板这回打算在临淮久居么?”陈骊直接切入话题。
霍桐儿点头道:“总不能一直住在苏年家里,既然成了亲,也当有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所。我先前就觉得临淮不错,所以这些日子准备找找铺面,开一家自己的酒楼。”她话音一转,“马老板问我这个,难道是有好的店面推荐?”
陈骊不动声色地笑笑:“有是有的,就这两日东家出去了,过两日应当能回来。”
“过两日……也成,反正也不急。”霍桐儿牵住了花九的手,含情脉脉地瞧着她,“这两日,夫君应当好好陪我。”
陈骊的目光落在了花九身上:“这位相公,不知是作何营生的?”
霍桐儿也不想隐瞒,甚至语气里还带了一丝埋怨:“明明已经高中探花,却因为不想与郡夫人成婚,便舍了功名,四处为家,唉。”
花九顺势道:“娘子,你是不知道,那位郡夫人实在是……唉,如若真到了下旨赐婚那一步,我可就没有退路了。”
陈骊看这两人竟是没有半点隐瞒,倒是颇有几分惊讶。他端起茶盏,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
“这也就罢了,今年除夕,你看你,还惹了官非,若不是知府大人明理,你让我怎么办?”说到这事,霍桐儿便觉得来“气”,“我家夫君就是个软心肠的,非要把那老头给带回来治好了,然后又是给钱,又是赔狗的……”
“这事不是与你解释过么?”花九故作着急,忙着踢了踢她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