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昼竖起大拇指,眼神中满是骄傲。
“你,你们!”
任寒转头看向骆酩之,见他没有反应,冲上去想要还手,下一秒,抬起的手却被一股力量死死钳制住。
是骆酩之的秘书。
“三位寒暄够了吧。”骆酩之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优雅交叠,声音略微泛着冷意。
程阮眨眨眼,不知道骆酩之是什么心思。
任寒情绪激动地说:“骆先生!您今天也看到了,程阮和吴昼都是一路货色!千万别让这种人影响了您的声誉!”
骆酩之抬眼,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冰冷和厌恶。
任寒后背一凉,瞬间冒出一身冷汗,他低下头还想辩解几句,又听见骆酩之冷淡道:“章离,送任先生出去。”
任寒还想赔笑解释几句,本以为骆酩之多少会念及任家给他几分脸面,不想骆酩之却是动了真格,几个彪形黑衣人保镖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地将他“请”了出去。
程阮和吴昼看傻了眼。
此时的包间异常安静,骆酩之放下手中的玉石,表情冷淡地起身,程阮见状不动声色地挡在吴昼面前。
他扯出一个笑容,准备拉着吴昼跟骆酩之道别跑路,但骆酩之却不是很买账地叫住了他。
程阮心一凉,做好了赔礼道歉的准备。
但骆酩之却说道:“吴先生带了伤,先在这里处理一下吧。”
他的眼神落到程阮身上,看向他还有些湿漉漉的发尾,眼底的黑色愈发深沉,嘴唇微动。
“头发没吹干。”
程阮“唰”地一下就红了脸。
这、这关他头发什么事?
吴昼瞪大了眼睛,转瞬很有觉悟道:“谢谢骆先生,那我先去处理伤口了,你们聊。”
走的时候,吴昼甚至狗腿地关上了门,为程阮和骆酩之提供独处的空间。
此情此景让程阮觉得有点熟悉,恰如他被告知未婚妻跑路的那天。
心境也是如出一辙地尴尬。
骆酩之问:“给你的药用了吗?”
程阮不自觉地捏着t恤的衣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用了。”
厢房里一片沉寂,骆酩之打破沉默道:“昨晚我太过火,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程阮本来还有些怨念,这一句道歉直接把他整懵了,他松开被揉得有些发皱的衣角,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语气小声哼哼:“知道就好。”
程阮没注意到骆酩之异样的眼神,硬着头皮说:“那啥,你也别太得意,那晚我也有爽到……”
程阮惊慌失措地捂住了嘴,简直后悔到了想自扇耳光的程度。
……这是什么逆天言论。
他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重振旗鼓道:“我们只是商业联姻,等合作完木遥镇的项目就离婚。你只需要记得我们的合作,其他怎么样是你的自由。”
见骆酩之没什么反应,程阮故作强硬地提醒:“你说句话啊骆酩之。”
“好。”骆酩之惜字如金。
他似乎根本没把程阮纠结的这些东西放在心上。
骆酩之应得果断,程阮也舒了一口气:“那我回去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需要送你吗?”骆酩之抬起下巴。
程阮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开了车来。”
回到公寓,程阮躺在落地窗旁的躺椅上,手机里正跟吴昼煲着电话粥。
吴昼正呲牙咧嘴地对着镜子检查伤口,边照镜子边问:“小阮,你和骆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