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便开口:“妈,这盒子我拿走了。”
买椟还珠。
梁女士在这里嗅到了一丝猫腻,她刚开始看到盒子还以为这才是真正的礼物,温润的黑漆像是博物馆里的旧物,想来一定价格不菲,没想到礼物居然在里面。
便直截了当的拒绝:“不要,我喜欢这个盒子。”听儿子这么说反倒越看越喜欢。
陆绥别扭地说道:“这是她做的,您别跟我抢了。”
这个“她”不用多说就知道是谁,梁女士笑着说道:“拿走拿走。”她可不想继续看这没出息的儿子。
陆总在一旁全程没有多给一个眼神,父子俩无话,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陆绥低头打字。
【joker:我这边结束了。】
姜既月看到了这条信息,隔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她都不想搭理。
这边正在进行数小时的思想教育。
姜且之一边用力的搓洗碗巾一边说:“你下次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凌斯云全程看好戏:“不是你把我设为紧急联系人干嘛,老子在酒店快被你吓死。”
姜既月怼他:“本来你来得及时点,还想让你替我挡刀,可惜了,反正死前也要拉你垫背的。”
两个人打打闹闹没正形,气得姜且之太阳穴突突:“给我,呸呸呸。”敲三下桌板。
最小的这个反倒最成熟。
凌斯云走后,姜且之留下来了,他还是很担心。
姜既月感觉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吃完饭就去睡觉了。
【joker:手机定位。露营胜地,去散散心。】
姜既月知道他的想法,回他【好。】
【joker:东西都准备好了,我来接你。】
他向来细心。
【将尽月:睡袋呢?】
【joker:你还是准备一下吧。】
心虚的看了眼一旁的双人睡袋。
到了露营那天,陆绥一大早就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精神饱满。
看到他的那一眼,姜既月便想到了那句话:竹子本是草,并非树,却可攀天。
那人的身上带着雨后新竹的味道,黑色冲锋衣,墨镜,冷感十足。
看见她陆绥便笑了,明媚本就是用来形容姜既月的。
像是小学生春游般,她从晚上就开始期待了,久久没办法入睡,只能用厚重的底妆掩盖疲惫。
营地似乎盘踞在山林之中,越往上开,未被雪覆盖的绿雾变得越稀薄,只剩光秃秃的枝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