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杂菌篓里随意翻了翻,她竟看到了松茸。
心满意足地提着食盒,押着抱桶的冯婆子,回了后罩楼。
使唤冯婆子将酸浆桶放进了小院,见她累得气喘吁吁,冬日间都满头大汗,方作罢让她家去了。
这般冷的天,哪儿还需要浇土,莫婤是见着酸米浆,便想吃米线了。
隋朝是没有米线的,莫婤欲用这现成的酸米浆自己做。
因她也拎不动米浆桶,便只瓦了一大勺酸米浆沥干成浆团。
洒水揉了一刻钟后,找来纱布,剪了些小孔,包了米浆团,挤米线入沸水锅。
煮好后,过凉水,就得了一碗米线。
将火炉子搬到院中,她点了小火,放上砂锅预热后,烫了羊蝎子汤,做锅底。
翻出橱柜里的干木耳发泡,择了菘菜,洗了杂菌,切了豆腐和猪脷肉,一道下砂锅炖。
煮菜的同时,还用茱萸、胡椒粉、丁香等佐料,调了蘸料碗。
待菜快熟时,倒了米线继续煮,至都熟透后,扯了火。
她也不多费事了,端上蘸水碗,搬了木几,直接围着火炉子吃。
米线柔韧顺滑,混着豆腐鲜嫩,杂菌清香,还有那肉味松茸,鲜得她差点吞掉了舌头。
一面吃得大汗淋漓、手眼不歇,一面还在遗憾没有辣椒粉。
听着楼上关得哐哐作响的窗,猜又气到那人了,莫婤吃得更香了。
打了个小盹后,将院中晾干的胸托,装进绣袋中,出门上学。
方进书肆,莫婤就将胸托塞进了王娘子怀中,一面让她去试,一面拉了长孙无忌练字。
长孙无忌瞧她们神神秘秘的,虽好奇,但也不是多嘴的主,只旁敲侧击地问莫婤,有没有给阿兄准备礼物。
莫婤才做完一个绣活,是千万个不想动了,扑闪着眼睛瞧他,装听不懂。
“小没良心的。”
长孙无忌轻声嘟囔了句,又搓了把她装傻的包子脸,继续带她练字。
见王娘子进屋后久不出来,莫婤终是耐不住,丢了笔,也跑了进去。
一衣衫半褪,肤若凝脂、玉肌丰腴的美人,斜腿半倚于胡床上,双手后背,艰难地研究着绑带。
莫婤见状,一拍脑门,暗怪自己竟忘了告知系法,忙上去帮忙。
系好交叉结,还调整了胸位后,王娘子起身转了两圈。
见胸部不再摇摇晃晃、动荡不堪,又疾行了两周,方满意地抱起她亲香了一口。
莫婤沉迷美女姐姐亲近的同时,暗喜这预售是稳了!
待下学,莫婤便来了培训地,现已被众人唤作“秋曜坊”。
取自“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②。
众人希望在她们的努力下,产后女子能如秋菊般,即使在秋风中,亦能光彩夺目,现成熟之美。
刚进巷口,便望见一头发花白的婆子,在院门前探头探脑。
莫婤轻步上前,跟着她探头探脑,想瞧瞧她到底在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