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每如是,是陛下发现他的字迹四不像才下令不许太子和二皇子乱教,但为时已晚,他如今写那二字多多少少都?有他们?的影子。
且谢澹那个蠢货,‘善’字总是少一横,连带着将他也带到了沟里。
柳襄听明白了。
陛下最先教世子的也是德善二字。
她还要再问却瞥见谢蘅微微扬起的唇角,不由?一怔。
这人还真是阴晴不定,方才还风雨欲来,这会儿瞧着又放晴了。
不过倒是难得见他这么好的心情。
怕影响他的好心情,柳襄遂转过头不再问了。
不过心里却在琢磨太子为何会突然大动干戈去查陈家,且还动了阮家。
按理说,那天国?公府发生的事并没有牵扯到太子啊。
“怎么了,对太子感?兴趣了?”
见柳襄突然不吭声了,谢蘅反倒睥睨着她道。
柳襄:“……”
他这是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其实太子是不错的选择,性?子好,长得也好。”
谢蘅不待她开口,又道:“你嫁到东宫,他会护你一生荣华,将来母仪天下,任何妃嫔也越不过……”
柳襄越听越离谱,忍不住打断他:“世子觉得我凭什么母仪天下,凭一杆枪吗?”
谢蘅噎住:“……”
别说,这疯女人还挺有自知之明。
“况且,我不会和任何人共事一夫。”柳襄认真道。
谢蘅闻言不由?一怔,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
‘你若纳妾,我便立一把?刀在门口,我倒要看看哪家姑娘敢进门’
他当时不觉有他,还觉得这女人怎么突然就发起疯了,原来,竟是这样。
谢蘅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他记得那会儿她不过是在跟他演戏,怎地还当真气上了。
半晌后,谢蘅点?头:“嗯,如此,太子不适合你。”
柳襄正想夸他一句英明,就听他继续道:“不然,就算太子将陛下端水的功夫全部学?去,大约也没法替你善后。”
柳襄:“……”
他怎么觉得他这不是什么好话呢。
“毕竟,什么宫斗都?快不过你一把?刀。”
柳襄:“……”
她确定了,他确实是在阴阳她!
但她一时间无法反驳,因?为她想起来他这话是有依据的。
那天在国?公府,他说他将来要纳妾,她一时动了气,扬言要在他门口立一把?刀。
当时都?气成那样了,倒是把?她这话记住了。
柳襄气呼呼的瞪着谢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转的飞快却还是没找到怼回去的话,可她这幅模样却取悦了谢蘅。
他转过头半握拳抵着唇。
柳襄怀疑的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