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个人的积极性都很高。
张舒琢磨着说:“神鬼,那不就是整点封建迷信嘛,你要不上去跳个大神,三天也学会了。”
小旋风瘸着腿坐在轮椅上说:“那不行,那些东西都不正能量,你得弘扬社会主义,搞那些神神鬼鬼的不健康。”
“那题目就是神鬼,不搞这些搞什么?”
“所以你得另辟蹊径。”
“你辟一个我看看。”
场面一度十分糟糕,只剩陈南一个人在角落里嚼着口香糖抓头发。
许传买了好多饮品过来,放下之后挑了一杯柚子味的走到陈南身边,把水果茶递给他问:“怎么样?”
陈南接过去闷了一口说:“你说呢?你那臭手,下次能不能换个人抽,你买彩票都没中过。”
“运气不好?”许传挑眉问。
“你还挺骄傲是吗?”陈南怼了她一句。
许传笑着说:“我可给你搬了援军了,他们节目又没说不能请外挂。”
陈南一听,精神抖擞,抓着她就问:“谁啊?”
许传说:“秦安。”
陈南刚燃起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秦安不是什么大神级别的人物,只是岭城里的一个混子,说起来也是神奇,这个人称得上是综合性人才,但是又每样都算不上精通。
二人转、相声、京剧、越剧,基本上叫的上名字的她都略会一点,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淘来的手艺,她也能会一点。
因为转行速度太快,导致她年近五十还没混出个名堂,唱什么都没人听,也就许传偶尔还愿意凑过去听两句。
秦安抵达北京是第二天的事,距离上台表演只剩下不足48小时,陈南焦虑得脸上冒出了两颗痘,帅气的脸临上台有了瑕疵,陈南更加焦虑起来,导致又添了口腔溃疡,整天吃饭的时候唉声叹气,必要的时候还抱怨两句许传的破运气。
别的组已经陆续出了台本,编曲也很快,按照既有的东西,随便改改,拼拼凑凑就是一个完整的曲目。
亲情、爱情、友情这些东西从古到今都有人歌颂,从不缺少素材。
秦安传过走廊,一路上偷偷瞄了好几个组的表演,抵达传承剧团休息组的时候,心情大好。
这么多年秦安还是那个有点疯癫的样子,穿的衣服破破烂烂挂着好多布条,仔细看看却又干干净净。
她看到许传,伸手就抱,陈南见状说:“诶,抱我们团长收费,今天就不收了,罚你写一个好曲子。”
许传从勒人的怀抱里挣出,松了口气说:“安姐,真的要靠你救命了。”
秦安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从口袋里抽出一袋零食说:“包我身上。”
许传还有陈南、秦安一直在屋子里研究,直到深夜,三个人都头昏脑胀,但总算有了一条思路和雏形。
许传叫了外卖,她和陈南饿得不行,闷头吃饭,只有秦安整个人还处于兴奋的状态。
她一边吃一边说:“所以这个题目不难,难在需要文化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