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箭矢如同暴雨般朝迷亡阵飞去,然而在接近阵法之际,箭矢却突然改变了方向。高速运转的人群早已改变了周围的气流,箭矢在空中呼啸而过,却因为力道不足,在气流的作用下偏离了预定的轨迹。接着,一枝枝箭矢如同夺命之箭,纷纷没入了自己人的身体。韩玟煜目睹此情此景,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西魏的士兵们原本利用迷亡阵将东陵军围得水泄不通,但那些突如其来的箭矢却如同晴天霹雳,瞬间造成了士兵们的重大伤亡,阵法也随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缺口。施将军目睹眼前的情景,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拔剑将韩玟煜一斩两段,愤懑地咆哮道:“韩玟煜,立刻带领你的人撤回去!”韩玟煜早已惊慌失措,手指紧紧地攥着神弩。他的双目圆睁,牙齿紧咬,心中却是一片茫然。他如何能料到,如此众多士兵慌乱奔跑竟然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气流旋涡,足以使射箭的方向发生偏移。单论自己破坏了迷亡阵的行为,若是没有采取任何补救措施,此次行动非但无功可言,恐怕还会受到严厉的惩处。此刻,众多东陵士兵企图趁此机会突破阵法逃出生天,但那些中箭倒地的士兵以身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仅仅这一丝延迟,那点空隙便被其他蜂拥而至的士兵迅速填补。迷亡阵原本是让士兵们迷惑并围困敌人的战术,那些倒下却拼命拖延时间的士兵很快就被淹没在人群中,惨遭踩踏而亡。施将军的眼中泛起了血丝,一只手紧紧抓住韩玟煜的衣襟,将他粗暴地拽向城门之内。但就在此时,康将军已从城门疾步而出,神情焦急地说道:“施将军,迷亡阵已无法再用,元帅决定改用囚龙阵。”围绕着东陵军队的迷亡阵大多由施将军的亲兵组成,面对眼前的紧急军情,施将军不得不愤愤地放开韩玟煜的衣领,食指指向他,语气沉重地警告道:“韩玟煜,你害得我旗下的众多兄弟丧命,这笔账我们回去后再慢慢清算。你若识时务,就别再添乱。否则,回到军营之后,我定将你绳之以法。”韩玟煜揉着被衣领勒痛的脖颈,连续咳嗽了几声。他身边的士兵们看着所闯的大祸,一个个紧张得连手中的神弩都几乎拿不稳,慌乱无措地建议:“韩大人,我们惹下了天大的麻烦,元帅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他们说话时,目光不禁瞥了一眼城墙上的身影。那里,远远地站着一个如山岳稳健的身影,那不是褚祺瑞是谁?尽管距离很远,看不清他的面容,但。韩玟煜顺着城墙上看去,那如山一般冷峻的气息。尽管相隔甚远,但韩玟煜深知他的冷静和运筹帷幄的风格,韩玟煜冷哼一声,心想:这个时候,若是选择回去,必定丧命!在交谈之际,他的视线不断游移,当目光触及右侧时,眼中闪过一丝明亮的火花。身畔跟随的亲卫们因他先前的言辞相互交换着惊疑不定的眼神,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惊慌不安的情绪,“韩大人,这该如何是好?您曾向叶大人许诺,持有神弩者便能获得军功,如今情势突变,这该如何是好?”韩玟煜轻轻点头,示意他们向右侧望去。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被囚龙阵包围的东陵军主力之上时,另一队兵马正在与东陵军队激战,右侧战况混乱不堪。尽管战局混乱,但依然可以清楚辨识出骑乘在几匹骏马上的东陵主将,他们服饰与众不同,乘坐的战马也更为出色。高处不胜寒,然而居高临下,亦能更精准地锁定目标。韩玟煜观察了片刻,注意到边缘地带那位身着银白铠甲的将领,似乎武艺平平,还需其他士兵的贴身保护,眼中闪过锐利的精芒。他扫了一眼身边的兵,他们立即领会其意,分布在不同的位置,纷纷瞄准那位将领,扣动弩弦。无数的箭矢如同暴雨般朝目标飞去,那将领周围的士兵无法有效防御,即使竭尽全力,仍有数十支箭矢深深没入他的。那将领嘴角泛着血沫,最终跌落马下,遭受万箭穿心,惨烈死去。韩玟煜与众亲兵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之光,先前的焦虑不安一扫而空。有了这位东陵将军的首级,他们之前扰乱迷亡阵的罪责便可一笔勾销。仔细想来,迷亡阵虽受影响,却仅使一些普通士兵丧生,而他们斩杀的,却是东陵的高级将领!将功折罪之后,说不定还能为他们记上一功!亲兵们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此刻与东陵交战的西魏士兵已逐渐占据优势,他们迅速冲到坠马的东陵将军身边,利用附近的刀剑砍下了他的首级。这场激烈的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方才结束,最终以东陵军的撤退收场,但双方的损失并不惨重,预示着必有再次交锋。当韩玟煜返回军营,裘将军已得知了他在战场上的举动。面对那些无辜牺牲的士兵遗体,裘将军怒火中烧,瞪大眼睛将韩玟煜押到元帅营帐,愤愤指责:“元帅,韩玟煜违反军规,肆意妄为,几乎破坏了大局,按照军法,当斩不贷!”裘将军并非出身名门望族,他是从一名默默无闻的士兵,凭借自身的勇敢和战功,逐步踏上将军之位,深知底层士兵的苦难与付出。然而,韩玟煜却未经任何授权,竟在城门前擅自操纵神弩,行径诡异,导致众多忠勇士兵不幸身亡!将心比心,裘将军怎能不愤怒?施将军和康将军等人,他们的铠甲上仍然沾满了敌人的血迹,刚刚从战场上凯旋而归,周身弥漫着浓重的杀气。此时,他们的一致目光如同锐利的箭矢,齐刷刷地射向韩玟煜,使得韩玟煜的心跳不禁暂停了一拍。褚祺瑞冷若冰霜地说道:“韩大人,你身为粮草押运的重臣,此次擅闯战场,实属不智,应受严惩,以儆效尤。”韩玟煜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元帅,下官之前的决策确实草率。但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即使有所失误,若能立下赫赫战功,功过相抵?”裘将军愤怒地攘拳咆哮:“胡言乱语!你所谓的战功,不过是一纸空文!若非元帅在城头巧妙布局,我们这次就因你而败北!谁敢保证你不是东陵人派来的细作,企图暗中破坏我们?”:()主母和离后,成了京圈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