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后每日战战兢兢打理后宫,教养皇子,克己复礼也就罢了,还要承受来自陛下的种种骚扰,是宫里最辛苦的人了。
他们早就练出一双敏锐的眼睛和耳朵,知道何时该进去伺候,为君后分忧;知道何时该退下,方便陛下行事;知道君后辛苦,难得休息做自己的事时千万不可打扰。
亏得君后能干又抗造,不然这宫里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呢!
偶尔楚明奕听见两句,默默在心里分辩。
父君才不娇,父君温柔又强大,总能把他不可一世的父皇驯得乖顺。且父君文武双全,样样精通,尤其是习武练剑,回回打得父皇撒娇才能逃过一劫。
父君辛劳,却乐在其中,他知道,父君喜欢为父皇分忧。
有时他起得早,跑到正殿门口,恰能看见父君牵着父皇,捧着他的脸轻轻亲一下,父皇身边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十分快活,扬起笑脸说了什么,随后一步三回头去上朝了。
温柔晨光洒在他身上。
“奕儿?今日起得这样早。”
每日晨起,父君都会陪他温书习武,随后领着他回去与父皇一道用早膳。
父君一点也不娇,而且强大又厉害,区区后宫完全不在话下,怎么能这般胡乱揣测?
可是父君也没有特别抗造。
楚明奕默默叹息。
父君只是普通人,会病会痛还不爱吃药,明明有旧疾却不放心上,虽然他也不明白会水的父君怎么会有怕水的旧疾。
父君其实也很任性,只是不说。有几次太医院殷勤送来的滋补药膳不合胃口,父君悄悄命人处理,被父皇知道后各种撒娇——一向色令智昏的父皇在父君身体问题上半分不退让。
楚明奕默默想了很久,各种传言在脑子里穿梭碰撞,最终被他左耳进右耳出
——父皇若知道,有他好果子吃。
父皇可狡猾了,父君根本保不了他,他才不找事呢。
对此争执,君后本人完全不知情。
“来了。”
他坐在妆台前拆卸发冠,见背后人至也只是淡淡问了一嘴。
“嗯。哥哥想我没有?”
“想,最想你了。”
“哼,真的假的?”他凑近,从背后抱住季庭泰,被微微挣开,换来一句轻斥,更加委屈,“哥哥骗人。他们说今日哥哥陪他们策马,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还会想我?”
“诶呀先放开,我忙着呢……”
待换了常服,他才招招手,示意楚添辛过去。
“这也吃醋?你小时,我陪你可比陪他多多了。”
夜里,楚添辛照常就寝,在他身上摸来蹭去。
“乖乖,别闹,”手指穿过他的头发,轻声安抚,随后娴熟解开他的衣衫,“我今日有点累,帮你摸摸就睡吧,好不好?”
“那,这次我想弄哥哥身上……”
脑海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幅画面,季庭泰被他说得有些脸红:“我,我刚沐浴过……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