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甚么?”
“揍他啊!”我不耐烦,“这样没种的男人你还指望喔!”
“啊?”
我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想也不想一拳过去,铁楠哀叫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脸孔蹲了下去。
“走。”
我牵起那女孩的手。
“……去哪里?”
“医院。”
“我……”
“不要怕,我陪你去。”
围观者悄然让路,没有人说话。
带着那女孩走出去,我看也不看一直静立一旁的钟诺言一眼。
用力捏一捏女孩的手,掌心冰凉而汗湿。
“走啦。”
她忽然尖叫起来,用力扯过我的手张嘴就咬下去。
锐利的疼痛令人全身绷紧,我被她拖的单腿跪倒。
“少来这套假惺惺!周泱泱,你就想拆散我们对不对?我才不会让你如意!铁楠,铁楠你有没有怎样……”
仿佛一场拙劣的闹剧,女孩回头跑进美术教室,留下我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撑着地面起不了身,手臂上两排深深的齿痕已经渗出大颗大颗血珠。
适才沉默的人群中,不知道谁开始嘻笑,然后大家都露出或唏嘘叹息或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忽然也很想笑。
想了想,就真的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周泱泱。”
钟诺言的声音。
我想抬头看看他会是怎么一张嘲弄的臭脸,但是老天,被人咬大概比被狗咬还要痛,痛得我笑声听起来都有点神经兮兮了。
“周泱泱,”他的声线提高一点,居然有一丝焦急意味,“很痛对不对?”
然后一双有力的手过来把我从地上扶起来。
“马上去医院打疫苗,不然也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