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年攥着段惊风手指,跟没安全感的小孩似的,不停地玩儿段惊风手指。“段哥你不急?”见段惊风神情淡然,华霄开始不淡定了,以为他押错注了,“老时他都找人一块赌了,你也该动起来了啊!!!”段惊风没急着回话,倒是侧头去看归年,在迎上归年纯澈的眼神后,他笑着挑了下眉,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归小年我能信你吗?”归年先偷偷在袖下挠了挠段惊风手心,才抿嘴笑道,“当然。”时闻折是个大嘴巴,明明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却被他弄得全班皆知,甚至还有外班的人跑过来问他是怎么一回事,搞得段惊风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但事实证明,没有最无语,只有更无语。“……哈哈哈哈,我没想到你也这么幼稚。”刘迦浩笑的像鸭叫,“感谢时狗贡献了今日份好笑。”段惊风无语到懒得说话,“怎么?”“就是没猜到你们都十七岁了,怎么还玩这种把戏,跟小学生似的。”刘迦浩说,“而且时狗太贼了,坑你都不带眨眼的。”被问了一上午赌注,都没时间和归年说话的段惊风,现在就觉得太阳穴胀痛,一股火憋在心里,快让他发疯。“有事说事,没事就麻溜儿滚。”段惊风木着脸骂人。归年在帮段惊风折衣服,闻言还以为段惊风在生气,连忙把衣服一放,走过去握段惊风手,温柔地拍了拍,用气声道,“晚晚不生气。”归年跟段惊风差不多,也不怎么会安慰人,因为在他过去十几年的生活里,没出现过让需要他安慰的人,更没有可练习安慰的对象。但归年也不是完全不会安慰,相反他安慰起人来十分有特点。好比这次。归年不过问为什么,只是软声让段惊风轻松一点。段惊风原本还有一肚子骂人的话,被归年这么一拍,忽地所有的不耐烦都消散得干干净净,甚至连带着刘迦浩的声音都觉得顺耳的多。但段惊风还是不想和刘迦浩多费口舌。“没气。”段惊风薅归年头发,“跟人逗嘴玩。”才被段惊风凶了一顿的刘迦浩,听到归年的声音,便犹如被欺负的小孩见到能做主的大人,想也没想道,“放屁!刚你还骂我呢,归年你可要说句公道话,看谁是谁非!”段惊风不想听刘迦浩胡扯,也怕归年被他带坏,便无情地打断他的诉苦,“挂了。”话还没说完的刘迦浩:“……操!”时闻折说的对,段惊风已经不是他认识的那个段惊风了,现在的他有异……啊不,有同性没人性。电话一挂,段惊风耳根清静不少。他把手机揣进卫衣口袋,慢慢朝归年走去,心里莫名有些紧张,虽然段惊风也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你……”“肯定是你对。”归年打断段惊风,近乎盲目道,“晚晚永远是对的。”段惊风心里一热,瞬间不紧张了,笑着捏了下归年肉乎乎的下巴,噙着笑说,“就你会说话。”被说了归年也不反驳,只是傲娇的哼了声,然后抱着他叠好的衣服走过来,把话题扯到另一件事上,“马上就要打上课铃了,我们先回去?”一中校服配色跟其他学校差不多,但校领导不走寻常路,一改传统分配,反让男生穿红白款女生穿蓝白款,。归年来的迟,去领校服时只剩下偏大的码数,所以现在段惊风看他,就跟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归年是真的适合红色,穿在别人身上还很普通的衣服,一到归年身上,就像被施了魔法,无论是衣服还是归年,气质都拔高不少。看着冲他笑的眼睛都弯成月牙、还乖乖抱着他衣服的归年,段惊风心软得一塌糊涂,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嗯?”段惊风想了什么归年并不清楚,他只知道段惊风没有回他,这让他有些失落,语气都变的委屈,“不回去吗?晚晚你……”段惊风没让归年把话说完,眼神有点惊慌失措,“牙印消了没?”上次段惊风咬的不轻,归年第二天起来后颈直接肿了,不得不带choker链遮遮,直到这几天情况好转,归年才取下choker链。归年不明白段惊风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问的还是如此没有营养的事,但他习惯了听段惊风的话,哪怕觉得没必要,仍是很乖地转身,低头露出后颈让段惊风看。“应该都消了。”归年边说边伸手去摸,“昨晚洗澡时我照过镜子,当时就看不到牙印了。”归年很白,裸|露在外的皮肤被太阳一照,甚至白得刺眼,更别提藏在头发下的皮肤了,那自然白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