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抿了一口手中的酒,优雅地挽起陆莲台的胳膊。
陆莲台深沉地看了卓文婷一会儿,带着她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似乎瞟了郁梵一眼,又似乎没有。眼睛里看不出丝毫情绪。
郁梵喝了一杯红酒,不知怎么的,有些上头。
他这桌的每个人他都不认识,全是卓家的亲属。由于卓文婷“特别关照”地敬了郁梵酒,此时满桌的人都找郁梵攀谈起来。等到得知郁梵和卓文婷“不太熟”,而且郁梵仅仅只是“普通”做企业咨询的人员,便有人觉得不愤,认为自己被怠慢了。
“凭什么啊?卓丫头敬你不敬我?也太看不起人了。”
郁梵十分尴尬,那人又觉得郁梵一定是有所隐瞒,追问不休。
拉扯间,郁梵不小心将一杯酒碰翻,将那人的西装下摆浸湿了一块。
那人发出惊呼,郁梵连连道歉。
这边的骚动很快引起现场众人的关注,郁梵僵硬不已。
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更让郁梵厌恶被人瞩目了——他不会被认为是在前任的婚礼上砸场子的疯子吧?
烦死了。
就在他抽了纸巾,想为那人擦拭时,他的手腕猛然被人抓住。
郁梵恍了一下神,抬头,就看到林镜轮改抓为握,将他冰凉的手掌整个包住。他将躬着身道歉的郁梵拉起来,对那个喋喋不休的宾客附耳说了些什么,那人瞬间就安静了。
林镜轮的手掌很暖,郁梵身上冻结的血液瞬间消融,如同春日融化的冰雪,汨汨流动起来。林镜轮穿着修身的礼服,墨黑的西装缎面滚着华贵的金色包边,那颜色在宴会大厅的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尊贵极了,像一位王子。不用说话也有让人服从的威慑力。
王子转过身,对郁梵说,“跟我去那桌吧。”
他还拉着郁梵的手,在这大庭广众亲朋云集之时,好像没有丝毫顾忌。
郁梵讷讷点头。他既紧张又瞬间松驰下来。眼角的余光接收到各色的打量和审视,郁梵的手心冒汗,忍不住挣开了林镜轮的手。
林镜轮瞟了他一眼,“我找了你好久。”
他又说,“我没想到你会来。”
当唐桓说在现场看到了郁梵时,林镜轮是惊诧的。唐桓信誓旦旦地说,“他望眼欲穿地满场打量,估计是找你哥……啧,前任结婚该是什么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