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考试一大堆卷王,还不兴不想卷的人换个赛道吗?你们知道纯理科生和一堆文科大佬卷四书五经有多痛苦吗?
现在研究院重新出试卷招人才,文科理科界限分明,极大程度囊括了大齐的人才,怎么这么多人还不同意呢?
萧景曜心里也清楚,文官们这么反对,还是因为感受到了危机感。研究院频频出成果,又被正宁帝重点关注。倘若一直这么下去,出身研究院的官员更能得到皇帝的另眼相待,那大家还考什么科举?通通去考研究院好了!
说的严重一点,这种行为,和挖科举考试的根基有什么区别?
萧景曜挑挑拣拣,给研究院默写出来的那一堆教科书也被人称为新学,和儒学区分开来。
现在新学频频传来好消息,几乎有和儒学分庭抗礼之势,文官们怎么可能不反对?
翰林院为何尊贵?因为官场默认的潜规则,非翰林不入内阁。
要是以后来个非研究员不入内阁,那儒生们的特殊地位从何而来?
萧景曜图穷匕见,想挖掘出更多数理化方面的人才,另一边则是感到危机,想要保住自己的地位,谁都说服不了谁,研究院自行出题招揽人才之事就这么被搁置下来。
萧景曜先前都是文官的骄傲,今天破天荒地挨了许多文官白眼。真是令人叹息。
福王这个损人嘴里不停啧啧啧,好以整暇地看萧景曜的热闹,“看看,莽撞了吧?”
萧景曜微微一笑,反问福王,“殿下可曾听过掀屋顶理论?”
“那是什么?”学渣福王一脸茫然。
萧景曜含笑为福王解释了一番,“有位大文豪曾经说过,人天性就爱居中调和的。若是直接说要开窗户,他们肯定不同意。但你若是想要掀屋顶,他们又会同意你开窗户了。”
福王似懂非懂,倒是李首辅几人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越品越觉得这话有意思,忍不住问萧景曜,“不知这话是哪位大文豪说的?”
果然不愧大文豪之称!
萧景曜摸了摸鼻子,镇定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就只记得这句话。”
别说李首辅等人了,就连福王都用“你就胡说八道吧”的眼神瞅着萧景曜,意思很明确:就你那开挂的记忆力,想让大家相信你这话,很难啊!
萧景曜移开眼神,不去看福王打趣的目光。其他人见萧景曜这般模样,也知道他这是故意在插科打诨,想把这事儿给含糊过去。不过一句话而已,大家听了觉得有道理,也没必要深究,也就随萧景曜去了。
李首辅几人本来觉得萧景曜贸然提出让研究院自行出题招揽英才之事很是鲁莽,现在知道他是有意而为,想争取的另有其事,也就打消了数落了萧景曜的念头。
唯有胡阁老看萧景曜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哼哼唧唧好一会儿,胡阁老才阴阳怪气道:“传奇状元好大的志向,自己考了状元,倒是磨刀霍霍向科举了。”
萧景曜无奈叹气,只能解释道:“我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等过些日子您就知道了。”
都把现代科学称作新学了,研究院也并入了朝廷,正式吃了上官家饭,同样也成为了官署,那给招生方式提一点点要求也是可以的吧?
比如科举考试的考题,新学有这么大用处,难道不值得单独分出一个新学科吗?
人才,就得从娃娃抓起。
不考试,哪家家长乐意孩子把大量时间花费在这些深奥难懂的科目上?
后世那么多高考生恨数学恨得牙痒痒,做梦都想让数学滚出校园,却还是不得不捏着鼻子,眼泪汪汪地继续听课刷题。
如此精分,是因为他们喜欢数学吗?
不,是因为数学要参加高考,分数占比还大。
家长们瞬间分清了主次,给我把数学往死里学!
只要科举考试科目中把新学加上去,日后研究院根本不愁没有后续人才。
看看科举考试的卷的程度就知道了,读书人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出人头地的机会。要是新学能像五经一样单独成为一门选修课,总会有人想钻研新学直奔通天大道的。
毕竟新学的难度……注定了它很少会被人选。别说学生了,就连授课的夫子们对新学的内容,估计也是一知半解。
这种情况下,还能坚定不移选择新学,并且还能一路果然过关斩将,可见其数理化天分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