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还要派人去秦家请罪赔不是。
然而面对沈家人愤怒又惊悸不安的质问,沈凝神色始终漠然无情:“秦砚书以下犯上,活该得到如此下场。”
以下犯上。
这四个字一出,沈家人齐齐惊住。
赐婚的圣旨在他们手里还没焐热呢,沈凝就开始端起了摄政王妃的架子?
“你们也可对我对手。”沈凝冷冷抬眸,环顾着眼前这群所谓的家人,“但是所有后果,你们自行承担。”
“放肆!”沈云霖一家之主的威严被挑衅,抬手就朝她掌掴而来。
可惜他的手腕中途被人攫住。
沈凝抓着他的手,眼神冷若寒潭:“父亲也想断手?”
“你……你……”沈云霖挣扎着,却发现沈凝的力气大得出奇,不由心惊,“你放开我!”
沈夫人惊叫:“沈凝,你干什么?还不放开你父亲!”
沈时安大怒:“沈凝,放肆!”
沈嫣慌张:“姐姐!”
一家子的人几乎要蜂拥而上,乱作一团,只是在对上沈凝森然的眼神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僵住动作,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脊背。
沈凝此时的眼神如此可怕。
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他们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要凝固了似的,胆寒心悸。
沈夫人心惊胆战地开口:“凝儿,不可对你父亲无礼,你这是大逆不道,快……快放开他……”
“嫁给摄政王之后,我就是皇室命妇。”沈凝放开沈云霖的手腕,慢条斯理地告诉他们事实,“父亲若是真掌掴了我,才是尊卑不分,大逆不道。”
沈云霖脸色铁青:“就算嫁给摄政王,你也还是我的女儿!我这个父亲还教训你不得?”
“作为父亲,你首先应该做的是保护自己的女儿。”沈凝冷冷看着他,眼神漠然得像是在看一只无用的蝼蚁,“可惜你没能做到。女儿在外受辱,你不想着查清真相为她报仇,反而处处贬低羞辱,甚至恨不得逼她去死,你有资格做这个父亲?”
“你——”
“沈凝她有什么错?她错在不该出门去给自己的亲人祈福,错在遇到山匪时应该立时跳崖自杀,以全自己的名节?错在她没有大杀四方的本事,保护不了自己,还是错在投生在一个自私自利毫无人性可言的家里?”
“放肆!放肆!”沈云霖被她几句质问,问得恼羞成怒,脸上暴怒铁青,“沈凝,你给我住口!”
沈凝抿唇,冷漠而鄙夷地看了一眼这些家人,正要转身离去。
“国公大人!”一个侍卫匆匆而来,语气慌张,“秦家……秦家夫人带着家丁侍卫来了,说是请沈家给我们一个交代……”
沈凝止住脚步,眸心微细。
“你惹出的祸事,自己去跟秦夫人解释!”沈云霖厌恶地瞪了一眼沈凝,转身往前院而去,“真是晦气!”
“凝儿,”沈夫人勉强笑着,温言劝她,“稍后见着秦夫人,你先诚心赔个罪,就说你只是失手……”
“我没失手,就是故意要废了秦砚书。”沈凝面无表情地瞥她一眼,转身往前院而去。
沈夫人僵住,脸色青白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