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这个时候,佣人是已经喂饱卡莎的。
周赫将它一把捞起,直走入屋。
佣人从里面出来,“少爷。”
“卡莎的饭喂晚了?”
“不是的少爷,卡莎估计是刚见到宁小姐拖着行李出去,想追追不上,闹情绪了。”佣人解释。
“什么?”
周赫眉眼一沉,往空荡的内厅扫去。
卡莎又在他嗷呜叫了声,像在喊他把宁幼恩找回来。
周赫低头,将卡莎递给佣人,自己顺着楼梯口直上四楼。
按亮卧室壁灯,一切没变。
床头柜上,拍卖晚宴带回的两个丝绒锦盒还在。
衣帽间内,所有为“宁幼琳”准备的衣物也一件未少。
唯独,那个同居当天带过来的白色行李箱,不见了。
周赫凝视着这一切,垂放在旁的手掌缓缓攥起。
在寂静的空间中,发出咯咯的响声。
“少爷。”
这时另一佣人匆匆敲门喊。
周赫喉咙发紧,“说。”
“少爷,宁小姐下午走得忙,也没说几日后回来,她忘了把前两天晾在三楼屋里的礼裙收起来了。”
佣人抱着晚宴当天,宁幼恩自己选定的礼裙进来,“我把衣服先挂衣帽间。”
周赫侧身,身影愈发沉甸。
他淡漠地盯着那礼裙半晌,面无表情,“先放床上就好。”
“是。”
在水月菀伺候久了,佣人还是第一次见自家的脸色这么难看。
大概是小两口吵架的缘故。
佣人放置好礼裙,正打算离开时,周赫开了口,“把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下次宁小姐回来,让她住那。”
这是要,分开睡?
佣人眸光闪烁,领吩咐点头,“好的少爷。”
待佣人离开,周赫起步,坐到放着宁幼恩穿过的礼裙旁边。
银白色的偏光布料,在逐渐加深的夜幕中,璀璨发亮。
周赫偏头,寒眸沉寂晦暗。
难怪她每天都摸黑么早起,拒绝他配的司机,下班准时踩点。
喝醉酒回宁家,“宁幼琳”也得跟着找借口留下。
一起出席晚宴,受伤,还要赶着上演凭空消失。
宁幼恩呀宁幼恩,一饰两角还真是辛苦你了。
走得干脆利落。
真当我周赫的水月菀,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