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走?”以前,言智孝几乎总是在他醒来之前先一步离开。
严墨啸的语气仍然是狂妄中透着一丝嘲笑,是他一贯的性格作风,虽然听着不顺耳,但言智孝倒也习惯了,冷笑了一声,反问:“我为什么要走?”这里明明是他家。
身后的人轻笑,言智孝低下头抽烟。
“果然,两年时间你的脾气真的大了不少--”
言智孝默默喷出一口烟,在心里讽刺一笑。不是他脾气变大了,是那时候他在严墨啸面前已经快到“忍辱偷生”的地步了。
举起手刚要把烟放到嘴边,下巴突然被捏住,言智孝被强迫地抬起头向后转,对上了严墨啸意味不明的眼神。
扬起嘴角,说不清是得意还是嘲讽,严墨啸说:“你说你在卖身,可你后面的洞好像比两年前还要紧--”
这种话,以前不是没有听过,而且更加下流的多,只不过那时的言智孝是不会反驳什么的。
哼笑一声,“彼此彼此。你的技术还是跟两年前一样烂!”
似乎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严墨啸愣了一下,捏着他下巴的手也松开了。
于是,言智孝再接再厉,“谁说我只能卖后面了?只准别人操我我就不能操别人了?”
这次搂着他的另一只手手也松开了,严墨啸缓缓拧起眉。
看着他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的眼神,言智孝笑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现在没那个心情,他可能早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趁此机会下了床,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赤 裸,言智孝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怎么?不信?”转过身看着严墨啸,双手交叉环在胸前,言智孝无所谓地说:“我本来就下贱又放荡,卖前面和卖后面又有什么不同?不过是混口饭吃!”这些话是当年疯狗的“自我介绍”,现在言智孝来拿借用一下,稍加修饰之后再加上语气和表情,绝对是维妙维肖的。
“你昨晚连套子也不带,就不怕被我传染上什么病?”微微分开双 腿,大腿根上数个指印清晰可见,已经凝固的白浊液体沾在腿 意,身体上的痕迹证明着昨夜的淫乱和放荡。
果然,严墨啸的脸色变了,于是刚才短暂的温柔仿佛是种虚伪,是他一时开心而给予的施舍。言智孝静静地看着他,没错!这样才是真正的严墨啸。
不会给他温柔、不会给他同情,永远散发着狂傲和自负的气息,仿佛站在顶端的男人,永远只会抬头看而不会低头。因为了解严墨啸,所以并不会觉得不公平,言智孝曾经这样以为,直到那天为止,他都是这样以为的。这种变相的“自负”才是真正伤他的凶手。
冷漠的雨天,突如其来而让人措手不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推开那道门,空荡荡的房间里感觉不到一丝熟悉的气息,那一刻,好像连意识都变得空白了。
漫无目的地四处奔走,可不论怎么喊怎么叫,还是没有人回应他。
他弄丢了温瑞。像是从他手中消失一样,言智孝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杀人犯”,无心的过错更加不可饶恕。
然后,他的电影开始换场。
他找到了温瑞,却还没有来得及品尝一点“失而复得”的喜悦,接下来的一切,他好像变成了一个观众,严墨啸抚摸着温瑞的脸颊,脸上的表情是温柔到近乎宠溺,温瑞眼神中迷茫又带着一丝眷恋,和些许羞涩。
原来,他也是有这种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