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民感慨地说:“可天河小学毕竟不是个人的,是国家的资产,村委会既然决定要用,以我个人的能力是挡不住的。更何况大队书记以村委会名义来借学校也在情理之中,学校空着确实是资源的浪费。”沈瑜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她想到教室里的桌椅板凳要是被搬光了,那天河小学只能算是一栋房子了,就不能称之为学校了。“杨老师,我觉得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拖延时间,不给村委会钥匙。”杨伟民感叹道:“既然大队书记已经出面来要了,他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杨伟民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响了,果然是大队书记张金宝,杨伟民本来不想接,但张金宝连着打了好几次电话,无奈他只好接了起来。电话那边张金宝大嗓门就吼喊起来:“杨老师,你可真是大忙人呀!想见你一面真是难呀!现在调到大庄镇上了,日子过得更滋润了吧!是不是连家也不想回了?”张金宝跟杨伟民年纪不相上下,也经常打交道,所以说话自然不会有什么顾忌。张金宝之所以能当上大队书记主要是在人前显能,只要当着村里人说过的话,他就是自己砸锅卖铁也要帮村民办了。对于这一点其实杨伟民还是挺佩服张金宝的,虽然办事的动机不纯,好歹能为村民谋利益。“老张,你尽胡说八道,我只是调到了镇上在这儿上班而已,怎么就不回家了?”“你回家?我怎么每回去你家看不见你,况且我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张金宝一副质问的口气。“镇上远呀,我早出晚归,你见不到我很正常,至于电话嘛,我故意不接的。”“杨老师,你这可就一点也不地道!我给天河小学找了个好婆家,你不但不感谢我,反而躲着我,你这个人可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你今天晚上几点回来,咱老哥俩喝两盅。”杨伟民说的一点没错,像张金宝这种人,他绝对是那种不达目的不肯罢休的人。“我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喝啊,改天再说吧!”“杨老师,如果我给你说个消息,你一定就愿意见我了。”对方说完哈哈笑了两声。“什么消息?”杨伟民警觉地问。“我已经在村里的大喇叭上通知过了,天河小学以后归村委会了。”杨伟民听了张金宝的话,差点气晕过去,张金宝这不明摆着,已经把天河小学当成村委会的,当成他自己的私有财产了吗?他有什么权利发布这样的通知?他这是明抢,在群众面前造成天河小学已经是他张金宝的舆论事实。“张金宝,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这么做?谁给你的权利?”杨伟民已经忍无可忍。“杨老师,你不要生气嘛?生气伤身体,再说了咱们可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气出个好歹来还要住院花钱,不值当。那什么,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就不跟你说了,等你回来咱们好好聊聊。”杨伟民还想说两句,对方已经挂断了。杨伟民一肚子气,这个张金宝太过分了,说到正关键之时,故意把电话挂了。“杨老师,这个张书记是不是故意诈你的?”沈瑜问。杨伟民摇摇头:“不知道,反正不管是不是,我知道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杨老师,要不我跟王悦还是回天河小学上学吧!这样天河小学就不会被抢走。”江夏仰起脸问。杨伟民和沈瑜听了江夏的话,既好笑又感动,好笑是因为小孩子竟然不知道天河小学是因为什么关的门,她们天真地以为只要她们两个回去了,就能保住天河小学。感动是因为刚才江夏还说更:()师韵乡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