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院!”陈暮野根本不管,掀开被子下床,忍着腹部的痛,“这个项目公司里没有人能处理。”
若含无可奈何地看向林原清:“你说怎麽办吧。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我拿他没办法!你处理。”
若含说完立马溜了。
林原清:“……”
然后林原清默默地关上了病房门,拖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淡定地看着陈暮野。
陈暮野觉得好笑:“你就这麽看得起我?”
“陈暮野,你的伤口不是开玩笑。”
“你和我说分手的时候,我已经死过一回了。”
林原清愣住。
陈暮野走过来,一把提起林原清,逼视着林原清:“你现在来管我的死活,是什麽意思!”
陈暮野的脸离他很近,那双镜片后的眼睛,仍然那样迷人,让林原清压根挪不开眼睛。
几年不见的陈暮野,对于林原清仍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他本可以一直避着,想避也是可以避的。但是他就是鬼始神差地来这里找他。
来找他干什麽呢?陈暮野并没有给过他好脸色。
陈暮野看着近在咫尺的脸,眼睛,还有唇。喉结滚动,下一秒他便吻了过去。
但是吻了个空。林原清别开了脸,一把推开他,然后打开病房门。
“你说的对,我不是你的主治医生。没资格管你。”
说完,林原清逃似的离开了病房。
陈暮野这两天忙得昏天暗地,他没呆在公司,而是跟着基层去了工地。原本半个月需要完成的项目,硬是压着下面的人一周内搞定。他的脾气还一点就炸,水杯已经被他砸坏两个,助理后来干脆又买了五个一模一样的杯子。每天提着一口气进办公室,再提着一口气退出来。
有两天甚至睡在了工地,虽然带了药,但是伤口也是一天才换一次。等他隐隐觉得不对的时候,伤口已经溃烂了。
他坐在沙发上自己咬着牙换药。
戴着安全帽的陈烈进来,吓了一跳。
“我操!你这是怎麽回事!”
“伤口发炎了。”陈暮野表情淡淡,“换药就好了。”
“你这换药不成吧。”陈烈拿起车钥匙,“走,送你去医院。”
“不用。”陈暮野上好药,拿胶带贴上,放下衣服,“下午公司有个会,我先去了。你盯工地。”
“哎,你是不是不要命啦!”陈烈无可奈何。
回应他的是关起的房门。
陈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你赶紧让人把这个疯子弄到医院去!”
陈暮野在公司开了三个小时会后,才开车回家。连晚饭也没吃,自然也顾不上换药,哪怕是觉着腹部疼痛,也直接就趴在床上睡了过去。
他迷迷糊糊做了一个梦。
梦到了四年前的那天,他刚走出派出所。筋疲力尽的他蹲在路边,想着是不是应该给林原清打个平安电话,可是他最终打给了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