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装高冷,也是想给他留下印象。
但现在完全改观,隋英没这个段位。
她很有魅力,很吸引人,不止是外貌,可惜不开窍,美而不自知。
下了飞机,隋英收到苏韫临时有事的消息,并发来专家助理的联络方式。
与贺兰琛道别,她打去电话,没想到对方是说粤语,她又尝试英语沟通,结果对方磕磕绊绊。
这可怎麽办?
隋英急出汗,人家专家在香港只停留一天,且要辗转三个医院,时间线当然不会透露给她。
只有两个小时空挡,需要临时沟通。
贺兰琛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自然而然接过手机,熟练的粤语交流,而后说道:“半个小时后,南山寺玛丽医院,教授有一个半小时,可以留给你。”
“…谢谢。”隋英僵硬地接过手机。
“他说你说的普通话和英语他都能听懂,但他说的普通话和英语你好像听不太懂。”
隋英表情有几分裂纹,“他刚刚说普通话了?”
贺兰琛耸耸肩,“所以他提醒你带个翻译。”
“我英语不错,跟教授交流没问题。”
“教授说的是法语。”
“……”
隋英梗了下,“我的法语也能交流。”
手机铃声猝然响起,隋英瞥见屏幕上的名字立刻挂断,“…贺董,那我先走了,…呃,呃……”
“放心,我没有听到你的电话。”贺兰琛很有绅士风度,“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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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扑洒在广袤沙滩上,海浪退去时,椰树迎风摇曳,很快最后一丝亮光落入海平面,光线进入蓝调时刻。
老板应景地送上一盏油灯。
蒋弋视线牢牢锁定隋英,慢条斯理地剔除鱼骨,淋上鲜柠,将托盘放在隋英面前。
她却恍若未闻。
“贺兰琛去香港做什麽?”
隋英恍惚,“不知道。”
蒋弋停下动作,“我送你回去。”
从香港回来,蒋弋直接从机场接走隋英,两人在海边吃饭,她要麽答非所问,要麽心不在焉。
一路无言,到小区楼下,隋英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回到房间那一刻悚然倒地,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也干了,她挣扎着爬起来,望着空蕩没有人烟的房间,陷入绝望,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是苏韫,她像溺水之人抓到浮木。
“韫韫……”是苏韫妈妈的声音,隋英大惊,“阿姨?什麽,好,我马上定机票。”
隋英陡然生出力气,边跑边打电话定机票,“请帮我想想办法,我今晚一定要飞冀北。”
推开玻璃门,蒋弋却还站在原地。
小区只剩几盏亮着灯的人家,他预备在这站多久?
“送我去机场。”隋英顾不上其他,蒋弋深深看了她一眼,什麽也没说,直接开车。
一路她都在想办法定机票,今晚飞冀北的机票已经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