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错对上人朦胧的眸子,妥协道:“醉了。”
时逾白满意地点头,有些摇晃地站起身,陆错怕他摔倒急忙起来扶人却被人推回了沙发上,他的眸色陡然暗沉下去。眼见着人端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唇色被润的殷红。
瞬间的寂静后便是长久的细微声响,时逾白俯身吻了上去,唇齿交融,陆错错愕后反被动为主动,醉人醇厚的酒味在口腔内挥发,来不及吞咽的涎水和酒液顺着下巴滑落,打湿了洁白的衬衣,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
时逾白靠在陆错的肩膀上被吻的晕乎乎的,他的呼吸都有些灼热,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人的袖子,嗓音闷闷的:“别丢下我好不好?”
“我不想又一个人……”
陆错听着时逾白低声呢喃似的轻语,只觉得呼吸都苦难了,他眸色暗沉,想到之前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每次醉了后的举动,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人的脸,眼底闪过几丝心疼:“嗯,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时逾白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紧紧抓着人不愿意松开,哪怕退路是无尽的深渊。
“哭什么?”陆错看着时逾白泛红的眼尾,几滴泪珠垂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的,他轻笑一声伸手替人拭去眼泪,无奈地叹了口气,“每次醉了都这样,醒来后又装作没发生过,你真是……”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
时逾白呆呆地眨了眨眼,伸手搂住了人的脖颈,凑到人唇边亲了一口,宛若蜻蜓点水般的吻。
“没醉,我喜欢你。”他垂眸轻声说。
陆错似乎被这直白的话给吓到了,他挑了挑,有些意外:“怎么证明你没醉”
“我说没醉就没醉。”微醺的时逾白比清醒时多了几丝娇纵,就像被宠爱着长大的孩子,不管哭不哭闹,所有的糖果都是归他的。
“好,没醉。”陆错心情不错,也没有接着追问。
夜幕降临,雨水淅淅沥沥地落下,打湿了枝丫,燥热的森林内只偶尔响起几声虫鸣。
翌日清晨,天空泛起鱼肚白,屋内飘荡着淡淡的花草清香,扫视四周,是搁在床边的栀子花的气味,馥郁扑鼻。工作台边,时逾白垂着眸子记录着笔迹,心思却飘到了远方。
他昨天晚上是醉了,但没到断片的地步,所以发生的一切都记忆犹新,包括他拉着陆错喝酒,拉着人亲吻……他只是在试探人对自己的感情。
他渴望得到想要的回答却又害怕得到了回答。
“是醉了。”时逾白垂眸看着桌上摊开的植物百科全书,上面都是他亲自标准的介绍和补充,而底下也是他重复写了一遍的洋桔梗的花语,是无望的爱。
“宿主你起这么早啊,今天准备好我们去东区探索了吗?”系统毛球没有注意到时逾白的异常,抱着早餐苹果飞到了桌上,凑过去看摊开的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