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突然的一道声音使得他愣在了原地,停下了接下来的动作,但并未有任何的防备。他缓缓的转过身去,看到一蒙面黑衣的女子,但陈业还是认出来了她,就是琼尘月,他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冒险来这里,问道,“你怎么来了?”“仔细听我说,接下来的事情对你们来说十分的重要!”琼尘月没有直接的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着。琼尘月坐了下来语重心长的说着,“不出几天,他们就会有所行动了,抱着清除魔教的口号将我们这些非名门正派的各方势力进行洗牌,到时候你我以及天下的百姓们都将遭受这场洗劫。“到时候我们鬼疫的人就会是第一个清剿对象。”说到这里琼尘月的眼角些许湿润,“不知道到时候我们是否还能再次相见了,若那天我死了,你也不必要悲伤。”陈业耐心的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从中感受到了恋恋不舍,于是开口道,“那你留在这里不好吗?我会保护好你的,在这里,没有人可以对你做什么!”“没事,我也想就这么将这些事情就此抛掷脑后一走了之,但是我做不到,我的内心、我的思想都在反驳着这种错误的想法,我还有家人在那里。”琼尘月依靠着陈业的肩膀说着。“嗯,到时候我一定会暗中保护好你的。”陈业抚摸着她的发梢喃喃道。琼尘月忽的站了起来,对着陈业笑道,“嗯,希望到时候的我们都还能好好的活着,那时候我们再好好的生活在一起吧?就在这里,那间小木屋里。”“嗯好,我一直都等着你。”陈业站起身来,满目含情的看着她说道。目送着琼尘月的背影隐匿在黑暗之中,仿佛从未来过一般,“时间不多了啊。”陈业一把推开屋门向着外面走去。他缓缓的掀开了那帘子,看到了里面已经修补好的护腕安静的放在那桌面上,而杨晖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陈业掂量掂量那乌黑的护腕,好似不知道他加入了什么金属,重量比较之前的更为沉重了。但那对于陈业来说都是无伤大雅。他将两护腕穿戴好后,看向了倚靠在一旁墙壁的自己的佩剑,小心翼翼的将其拿起后,发现并未被那股意志侵蚀,便大步流星的朝着屋外走去。“现在的你已经足够强了吧?要和我打一架吗?”段至极不知什么时候早就站在了屋外等候着陈业。陈业猛然惊了一跳,道,“你什么时候来了?”“我也是刚刚才来啊,见你向着这边走来,我看看你来这里做什么,况且也好久没检验过你的实力了,好奇现在的你是否能与我一战。”段至极十分来意的看着陈业。似乎陈业只要不同意就不会轻易放他离去般。无奈之下,只得摇头道,“那好吧,我也想看看我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了,这么长的时间我都觉得我自己没有丝毫的长进,来吧!”“好!”段至极说罢亮出佩剑,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剑身之上,熠熠生辉。两人前后移步到一空旷的地方,陈业见他迟迟未动,先一步先发制人,运力一踏,身体宛如青燕一般飞出,剑光挥洒而出宛如青虹。段至极未动身形,单手抬剑便已经挡下了陈业的攻势,陈业在其周身来回的周旋,但是段至极都是一副绰绰有余的表情,好似没有感到一丝的压力一般。陈业的奋力一击将其骤然间斩退数步。段至极稳住身形道,“,有些许长进嘛!但是还是远远不够,你要想变得强大,必须随时都将自己处于性命危机之刻。”嘭——“人越是在危机之时越是能调动自身更为强大的力量。”说完,段至极在原地消失了,以极快的速度冲向欲要袭来的陈业,两人在空中不断的试探着彼此。陈业一剑斩出,随着他的脱手,段至极不禁诧异起来,“这不是自寻死路的做法嘛?”但很快的段至极的想法就被打断了,事实是,陈业的剑即使已经脱手而出,但却仍旧能使用自如,好似以气御剑一般,神秘莫测的诡异剑法让段至极看了都不禁心生寒意。这是陈业偶尔间想到的,既然锻灵化形这本秘籍可以以锻造灵气化己所用,那它的形状完全是由操纵者本身所造。那正是一根极为细长的丝通过陈业右手与剑柄所连接,段至极一时间竟有些摸不清楚攻击的轨迹,只得被动挨打,好几次都险些被陈业所伤。“这招哪里学的?竟然这么诡异!”段至极一边闪躲一边说道。陈业表现的不慌不忙,缓道,“这是偶然间得到一位老前辈的真传所习得的,但至今仍旧未能很好的运用。”“看的出来,确实不是特别的熟练啊!”刚说完,段至极瞅准时机,一剑斩下。噌——的一声,这一击斩断了陈业与剑之间的细丝,剑身在空中飞出,划出一道弯月的弧度。陈业的手刚伸出,但已经为时已晚了,段至极的剑尖之处已经抵在了陈业的脖颈之处,一脸得意道,“你输了,虽然你的把戏很多,但是最为主要的却并不是这些。”段至极收起长剑,顺势捡起陈业的佩剑,“别——”陈业刚想说话,但却发现段至极好像没有丝毫的变化。“嗯?怎么了吗?”段至极将佩剑扔向陈业说道。“没没事。”陈业接过飞来的佩剑喃喃道,随即他看了看自己的剑身,脱掉一手的护腕想要去握住它。但突然间陈业就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袭来,骤然间便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陈业心中想道。“走吧。”段至极说罢便一人向着回去的方向走去,他也不知道陈业到底是在想着些什么,但还是觉得他愿意在那里待着就多在那里待着吧。陈业跟在段至极的后面低语道,“我到底与段至极有何不同?”:()剑将至,斩业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