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有什么就要随那阵飓风涌出了。
“你来做什么?”沈令章突然听见祝宵这么问。
时间安静地流淌过去,沈令章答:“不知道。”
祝宵攥着丝巾,指甲透过它戳在掌心。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沈令章回过身,缄默地看她。
舌尖轻轻碰过伤口,祝宵向前走几步:“你喝酒了。”
“嗯。”
“醉了?”
沈令章微微笑了,略带涩意的笑不过眼睛:“你知道的,我酒量很好。”
祝宵不置可否,说:“我也喝了酒。”
沈令章静静凝着她的脸,她颊上留有方才愠怒惹出的红,十分生动的漂亮。
他也问:“你醉了?”
祝宵不回答,过几秒,楼道的灯灭了。
周围陷入昏暗,身后客厅有从厨房照进的月光,照不到他们身上。
祝宵站在他面前,一步之遥。
另一只空着的手抬起,到沈令章脸旁时他没有让开。
是他做得不对,哪怕另一边脸也要挨一记也是应得。
然而后颈随后一紧,她比他纤弱,却在他愣神的间隙轻易令他低头。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鼻间是她身上沐浴后的馨香,沈令章脑袋里嗡了一下。
祝宵很快松开他。
“我也没有醉。”
*
翌日醒来,房间被沉沉暗色笼罩,窗帘没有拉好,缝隙透出些微亮光,时间走到七点。
祝宵的生物钟就是这样了,到这个时间自动醒来。
她下意识想动,却察觉到腰间强烈的桎梏感。
那只手臂横亘身侧,祝宵顺着望去,沈令章在旁睡得安稳。
脑袋在枕头上寻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微微躬身,面对她静静地睡,睫毛很长,高挺的鼻梁从这个角度看完美得如同西方雕塑。
祝宵有些恍神地多看一会儿,突然打消挣开他的念头,任他锁着自己的腰,蹭蹭枕头,又睡过去。
再醒来,祝宵睁眼对着天花板放空一会儿,拿过手机看时间,已过十点。
她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好觉,一夜无梦。
祝宵拥着被子坐起来,头发披在身后,掩住肩头被吻出的痕迹。
穿好衣服正要下床,落在地上的丝巾皱皱巴巴,昨夜被用来捆住她的手腕,已经没有一丝典雅的气质,祝宵捡起放在床头柜,俯身整理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