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与那闻总捕头只是认得?”袁今夏疑惑,进一步追问。
陆绎也知瞒不了自家夫人,便笑了笑,“也算熟悉,”
“大人,”袁今夏登时炸毛了,气呼呼地掐了腰,“原来是大人搞的鬼,”
“夫人所指何事?”陆绎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大人,自成亲后,我回六扇门已六日,可我竟像被忘却了一般,平日里除了整理卷宗,就是巡街,但凡是案子都没我的事儿,巡夜也不再安排我了,这是为何?大人难道不知晓吗?”
陆绎听得袁今夏如此说,心里也猜到定是闻道寒暗中做了调度,遂装傻道,“夫人,此事自是你们六扇门的事务,为夫怎会知晓?”
袁今夏气极,噘着嘴说道,“大人千万莫要说您没有与闻总捕头说了什么,或者暗示了什么,”
“夫人真的冤枉我了,不过,我想知道,夫人如此计较这些事,是为了什么?”
袁今夏咬了咬唇,认真说道,“认识大人前,我已在六扇门,虽然一个女子在公门中做事自是辛苦,可我很开心,又能挣钱照顾娘,又能攒钱寻找家人,有时候因为帮助邻居调解纠纷心里会很高兴,有时候破了案子将坏人绳子以法,能为那些受迫害的人讨回一个公道也是十分欣慰,虽然只看到眼前,但我也很知足了,”
袁今夏顿了顿,看着陆绎继续说道,“认识大人后,与大人一起经历许多,我才晓得要如大人一般胸有家国,眼有百姓,我愿意尽我的能力阻止坏人横行,让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大人,我不怕苦,也不怕累,我只怕自己是一个没有用的人,只会依在大人身旁为大人添负担,缚了大人手脚,那时我便许下心愿,今夏此生愿追随大人,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心系家国,生死与共!”
陆绎动容,这是他的今夏,他早就懂得。只不过现下这丫头有些炸毛,又如此激动,讲道理恐怕是行不通了,只有来实际的了,遂笑着说道,“夫人莫急,明日我便去闻道寒那里一趟,解除这误会便好,如何?”
“真的?大人肯帮忙,这自是再好不过,就知道大人最好了,”袁今夏一开心,扑到陆绎怀里,抬起小脸就亲了陆绎脸一下。
陆绎尴尬地“咳”了一声,小声道,“岑福已进来了,”
袁今夏听得,脸立刻就红了,马上向后跳了两步,表情缓了缓,转身向岑福道,“岑福,今晚有什么好吃的?”
岑福端菜进来时,恰好看见这一幕,忙低了头,在侧桌上专心布置饭菜,听得袁今夏问,也不抬头,回道,“吴妈说,夫人每日里辛苦,今日特地做了夫人爱吃的烤羊排,还有……”
“好了,好了,看见了,哎呀,真香啊,大人快来吃,岑福,大人说你最近忙得很,在忙什么?”袁今夏捏了一块羊排送进嘴里。
陆绎笑了笑,这丫头,平素里在府内约束惯了,只有这时候才能放松一些。
岑福转头看了看陆绎,陆绎点了点头。
岑福便回道,“夫人,一会儿饭罢,岑福带大人和夫人去一个地方,”
“哪里呀?”袁今夏边吃边问道,“岑福,你不怕大人罚你扫马厩了?怎的又称夫人?”
“是,嫂夫人,岑福错了,”
“我们一会儿要去哪里?”
“嫂夫人到了便知,”
“离此多远?是好玩的地儿还是好吃的地儿?”
“嫂夫人到了后一看便知,”
“哎,岑福,你跟大人这么久了,别的没学会,这个倒学得炉火纯青,信不信我揍你?”
岑福噤了噤鼻子,不再说话,专心吃饭。
“大人,我们要去哪里?”
“去了便知道了,”
“离这多远呢?”
“到了便知,”
“哼,今晚若是没有甚惊喜,回来后,你们哥俩便都去扫马厩,”
陆绎愕然,“夫人,这府里我还是说了算的,”
“大人说过的,成亲后这陆府便交由我打理,就连大人也归我管,难道大人要失了信诺吗?”
岑福偷眼看了看陆绎,笑了下,陆绎自知理亏,伸脚狠狠踹了岑福一脚。
岑福疼得龇牙咧嘴,“大,大人,关我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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