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什么?那好,明日便再早一个时辰起来练功,若做不到,便要受罚,”
孔云儿听得身后有人说话,慌忙站起来,见是陆绎和袁今夏,见了礼,站到一边。
岑福听见陆绎的声音,将头偏过来,“大人,嫂夫人,你们怎的来了?我,我没事,”说着就要爬起来。
袁今夏嗔怪道,“还装什么,赶紧趴好,我和大人又不是别人,”
岑福看看陆绎,有些愧疚,“大人,是卑职武功不济,给大人丢人了,”
“丢人不要紧,别丢了命就好,”陆绎显然有些生气。
岑福知晓陆绎的脾气,他定是在自责,忙说道,“大人,都是卑职自恃过高,没想到那魏无严出手如此狠辣,卑职一时失了手,”
“说吧,”陆绎负着手,只是两个字,岑福便明白了,有些委屈地看了看陆绎,结巴着说,“大,大人,要不三天?”说完又求助似的看看袁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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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今夏也没听懂两人的这句对话,疑惑地问道,“岑福,你和大人在打什么谜?”
“从小我随大人一起练功,后来随大人进了锦衣卫,大人便严厉地告知我,要勤加练功,一日都不可荒废,大人说他宁可将我练废了,也不愿看到我因功夫不济在战场上或者对敌中被人夺了性命,因此岑福日日随大人早起练功,刚才大人说,说……”岑福又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向陆绎。
袁今夏一下子明白了,瞪了岑福一眼,嘱咐孔云儿道,“云儿,照顾下你岑大哥,”转头冲陆绎说道,“大人,岑福既然没事,让他先歇着,等药劲儿上来,缓了疼痛,再回府里,我突然感觉肚子有些疼,大人陪我出去,让姨瞧瞧,”
陆绎听得袁今夏说肚子疼,有些焦急,“是刚才着急赶路受了风?”急忙拉着袁今夏的手向外间走。
岑福看着两人恩爱,挠了挠头,笑了笑,他自然知晓是袁今夏在为自己解围。
“岑大哥,陆大人真的会罚你明日便练功吗?”
“不会的,大人不过说的气话,逗我呢,你怎的当真了?”
“那你刚才似有害怕?”
“大人对我极好,他是为了顾我在自责,我怎忍心让大人心里难过,因此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孔云儿轻轻叹了口气,“岑大哥,你饿了吧,我去熬些粥给你,”
陆绎和袁今夏陪着林菱闲聊了一个时辰。
“姨,云儿用着可是顺手?”
林菱笑道,“恩,云儿聪慧,学什么都快,有了云儿呀,我能分出手来做许多事,她可比你丐叔强多了,”
“说到丐叔,这说云游就云游了,也真是心大,”袁今夏感叹道,又偷瞄了林菱一眼,见林菱平静如水,袁今夏心里也知晓,二人终究是有缘无份,林菱心如止水,一心向医,丐叔大概也不会再强求了。
“今日岑福受伤,我便心里有些不舒坦,想到你们时时都在这种危险边缘,姨明白,你和陆绎都是有抱负的,姨不能阻挡,除了这一身医术,再没别的什么能帮你们,只求能护你们周全便好,”
陆绎和袁今夏甚是感动,双双行了大礼。
陆绎和袁今夏再次来到后堂时,孔云儿正在喂岑福喝粥。
“岑大哥,你慢点,莫动了伤口,”
“云儿,我……”岑福看着孔云儿,很想问一问或者很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情感,但终究未能问出口,只是一口一口喝着孔云儿喂到嘴边的粥。
“岑大哥想对我说什么?”孔云儿看出岑福的犹豫,不紧不慢地喂着粥,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