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衣道:“魅女天生无泪,若痛极悲泣,只会泣血。在那一堆透明的眼泪里,才会有一颗血珠子。”
他顿了顿,抬抬手,示意老头继续。
“赵公子的脸色很难看,只反复问她,为什么要蛊惑自己,为什么要骗自己?”
“慕容氏愣了好一会儿,说自己没有,可赵公子不信,似乎是负着气,不久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赵公子为人自傲自负,在某些事情上,一旦有了先入为主的猜测,难免有些固执己见,刚愎自用。
越是在乎,越是多疑,越是止不住地乱想。
而魅女美艳绝伦,天生就是蛊惑人心的胚子,她强辩自己是真心,又有几个人会信呢?
慕瑶和柳拂衣一时无言,半晌,柳拂衣对着慕瑶耳语了几句,后者转身回了花折。
待她走远了,柳拂衣才低声问:“那孩子生出来的时候,可有异状?”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咂嘴道,“刚生出来的时候,皮肤白得似雪,耳朵很尖,胎发长得盖住了额头,也不哭,长得是古怪得很呐。可是第二日的时候,就变得和寻常婴儿一般模样了。”
“哦对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比划起来,“这孩子小时候,头发长得忒快,一夜之间便从肩膀长到后腰,离开花折的前一日,他娘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大剪刀,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给他握住,一把剪了。”
“什么样的剪刀?”
老头回忆了一下:“就是农人剪草的那种剪刀,只是剪刀轴子上,刻了个弯弯的月牙。”
“断月剪?”柳拂衣低声喃喃,暗自诧异起来。
慕瑶回来了,问:“那赵公子到底叫什么?”
“这倒不知道,只是听慕容氏有一次唤他‘轻欢’。”
赵……轻欢……
高门大户……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