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与他竞速的那位也凑过来关心他的情况,原来是雪场的教练。
晚渔稳住身体,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出,只是摆手。
教练确认了他没事,就先走了。
晚渔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陆观野看看周围没人,就伸手,帮他把面罩往下扯了扯,露出鼻子和嘴巴,只见他脸上一片通红,一直蔓延到脖子、衣领之下。
陆观野又问了一遍:“还好吗?”
晚渔点头,缓过来一点,说:“走吧。”
他们在山下的休息区买了热巧克力,然后又坐缆车回山上。
晚渔喘匀了气,心却还跳得很快,停不下来,忍不住道:“我赢了。”
陆观野嗯了一声,承认道:“你很强。”
晚渔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副脱力的样子,脸上却没有疲惫的表情,期待地问:“那……说话算话?”
极限运动会令肾上腺素飙升。
领先出发的四十秒、被追逐的三分钟、被超越的一刹那、注视他背影的最后一公里。
在四公里的雪道上,怎么可能一直平静、一直理智、一直不动心?
陆观野的语气带着不自觉的鼓励,问:“想要什么?”
仿佛无论晚渔提出什么离谱的事情,他都会答应下来。
晚渔的视线落在他眼尾,发现他有一颗隐蔽的小痣,几乎藏在双眼皮的褶皱里。
雪场太安静,只听到索道运行的有规律的噪声,又听到缆车下方松树上的雪落到地上的声音。
晚渔猛然回神,堪堪拉回理智,说:“我要好好想一想。”
他们回到山顶的休息区,发现宋梓谦、小叶、柳斐都在,也都为今天的粉雪而惊喜。
他们很快分散,各玩各的,晚渔坐着,慢慢喝完了热巧克力,恢复精神,滑到三四点钟,回酒店。
他没有吃午饭,管家给他做了份牛肉面,晚渔三两口吃了,回房间换掉滑雪服,休息了会儿,打算趁没人的时候去泡温泉。
温泉倒是离院子近,离主楼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