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话正好戳到蒋老夫人痛处,她一抬手:“等一等!”两小厮便停下脚步,将那人放在地上。蒋老夫人问道:“你因何知道我是为了儿孙之事来烧香拜佛?”那人笑嘻嘻道:“自然是夫人您面相中带出来的。”蒋老夫人闻言心下一动,上下打量他一番,“哦?”又对旁边的小厮说:“请高人到寮房说话。”双鱼寺是晋宁县最大的寺,寺中居士得知蒋老夫人今日要来上香,早早腾出一间寮房供她使用。这时这个衣衫褴褛之人,就被小厮带到准备好的寮房用茶。蒋老夫人随后进来,这个人便向她施了一礼:“老夫人,贫道邱金子这厢有礼了。”“免礼,快将你的计策说与老身听听。”蒋老夫人面露焦急之色。邱金子干咳一声,看一眼两边的小厮和丫鬟。楼君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便让小厮和丫鬟都下去。等房间只剩邱金子、楼君和蒋老夫人三人,邱金子这才压低声音将自己的计策说了一遍。楼君和蒋老夫人听完邱金子的话,都无比震惊,因为蒋瑞的病情和他所说的一模一样,这不得不令人相信他几分。片刻蒋老夫人开口了:“只是高人口中的小福星,不知去哪寻找?”邱金子一笑:“夫人莫急,三十里开外,有一户姓白的人家,夫人按贫道所言去找,自然能找到。”楼君闻言忽然心下一动,一个月前戳穿张炎欺凌的,正是一家白姓人家的小闺女,她记得这户人家就住在三十里开外的桑榆村,因为当时她派宋大去送这家人,所以就多问了一句。如此说来,难道邱金子口中的小福星,是那个叫虎妞的小闺女?难道这个小闺女真如邱金子所说,能消除蒋瑞身上的阴秽之气?邱金子说完这番话,蒋老夫人赏了他五两银子,他便一溜烟地跑了。楼君不免有些怀疑:“婆婆,邱金子的话果真管用?”蒋老夫人轻叹一声:“暂且试试吧,瑞儿的病连大夫都无法医治,只能……”“可……”楼君正要说什么,却被老夫人制止了。一日后……今天刚吃完早饭,白仁义就安排大坑他们去石洞那儿候着,为的是等藏银子的人。虎妞也要去,白仁义就逗她:“小虎妞,咱家鸡鸡最近都不下蛋了,因为没人跟它们玩,所以它们很寂寞,一寂寞它们就生气了,一生气它们就不下蛋了,不如虎妞在家陪鸡鸡玩好不好?”白仁义主要觉得山上风大,小闺女的小嫩脸蛋都被吹皱了,所以才舍不得让她上山。小虎妞揪一下脑袋上的小冲天炮,歪着小脑袋想,好像是有几天没吃到野鸡蛋了。咦,鸡鸡这么喜欢生气的么?小虎妞想到这里,便像个小企鹅似的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跑到鸡窝去看鸡鸡。那三只野鸡在鸡窝里发出「咕咕,咕咕咕」的叫声,见小虎妞过来,脑袋都从鸡窝伸出来,小虎妞伸出手摸它们,它们便用嘴轻轻啄小虎妞的小胖手。小家伙被啄的咯咯直笑,“鸡鸡……鸡鸡……”这时大坑他们在白仁义的示意下,正要趁小姑姑被野鸡吸引了注意力时悄悄出门,谁知脚还没迈出去,就被小家伙发现了。小家伙顿时就追了过去,抱着大坑的腿撒娇:“上山,玩玩!”白仁义急忙过去将小闺女抱在怀里:“咱不上山,在家陪鸡鸡玩玩好不好?”“博物不不……好。”小家伙奶声奶气开口。“那可爱的小鸡很寂寞咋办?它们不下蛋蛋了,小虎妞妞就吃不到蛋蛋,吃不到蛋蛋就长不高高了,小虎妞好可怜哦。”白仁义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大概都用在哄闺女身上了。小虎妞又揪一下小冲天炮,忽然想到个办法:“鸡鸡……上山山!”白仁义一下就笑了:“小虎妞的意思是,带鸡鸡一起山上?”小家伙笑嘻嘻地用两只小胖手用力挤白仁义的脸,把他的脸都挤变形了。“那小虎妞打算咋带鸡鸡上山呀,鸡鸡到山上会逃跑,小虎妞就抓不到鸡鸡啦。”小家伙从白仁义身上下来,转身去屋里,从崔氏的针线筐中拿了几根纳鞋绳,又迈着小短腿跑到鸡窝旁。白仁义站在那里,笑着看小家伙,几个坑侄子也过来,都想看看小姑姑要干嘛。“鸡鸡……听听话话哦!”小家伙碎碎念着。只见小家伙抓住一只野鸡脖子,用麻绳将它的脖子捆住,然后像遛狗似的把野鸡从窝里遛出来。绑好一只,她就交给身边的大坑,然后再绑第二只,就这样把三只野鸡都绑住了,大坑二坑三坑手中各牵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