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询界面显示了她的省排名,数字为省内舞蹈生艺术联考的第一名。
按照往年惯例,在艺考成绩出分后,学生们必须把成绩上报给授课老师,而有意了解院校报考的同学,可以来青年宫现场咨询老师。
青少年宫在这周星期六要举办奥林匹克学科竞赛,宋镜歌打算誊写完陈哲清的化学错题本,再去青年宫的时把错题本还给他。
通过微信私聊,宋镜歌把成绩截图发给了青年宫舞蹈集训班的任课老师。
取得优秀艺考成绩的喜悦还没定格,不久后她听到门口传来他人的脚步声。
宋镜歌的房间未上锁,不速之客扭开了卧室的门把手。
登堂入室的唐婉婷关闭房门,俨乎其然,绝不是来恭贺她艺考取得好成绩。
“你艺术联考排全省第一的成绩,总算是没辜负宋昌恒让你学跳舞花的钱,砸了几万十万的,你不考好都对不起他。”唐婉婷将宋镜歌多年的努力归类为花费金钱的结果。
宋镜歌预料到了唐婉婷会突然来访的缘由:“青年宫的舞蹈老师应该给你打过电话了。”
“如果不是你们老师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今天艺考出分。”唐婉婷坐在了宋镜歌的书桌前,背部往后靠去,“你后面做好打算了吗?”
“等下个月报舞蹈校考。”宋镜歌知道唐婉婷在明知故问。
“省第一的艺考成绩上个综合类大学绰绰有余,校考报名费要一百多,你去考外地的学校,住宿费和路费又花一大笔钱。”
唐婉婷计算起校考的开销,不希望女儿参加校考,将宋镜歌的舞蹈天赋与后天努力贬低至轻如鸿毛。
“你想校考就去吧,我不信你校考也能取得好名次。”
熟视无睹唐婉婷的冷嘲热讽,宋镜歌问出了校考的关键问题:“你愿意出钱让我参加?这个月的营养费你还没打进账户。”
“舞蹈比赛的奖金够你们花一段时间了,你以为郑世杰给了我多少钱。”
唐婉婷抬头看向书柜里整齐摆放的奖杯和纪念证书,再低头看着书桌上的试卷。
“高考数学卷都没及格,全是学舞蹈害你没跟上文化课。”
自宋家发生变故后,宋镜歌与唐婉婷消磨岁月的相处徒增烦恼。
倘若她过激反驳,则与蟠木朽株异曲同工,索性忍耐。
“前年高考的数学真题偏难,不要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因给我学的舞蹈。”宋镜歌不受言语刺激,态如磐石,“无论如何,我都会报南朔舞蹈学院的校考。”
“南朔?”唐婉婷拔高音量,重复地名,“宋镜歌,你为什么不考北都舞蹈学院?”
静寂两秒,宋镜歌浅茶的眸愈加冷峻。
似羽毛般轻灵的驳斥掷地有声,她的话让唐婉婷哑口无言。
“高中被北大附中录取的那天,你们说让我把南朔舞蹈学院作为大学目标,你连我爸的话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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