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滑雪杖的双手在大腿前侧,杖尖扎雪,滑动了一两米,便看到了单板滑雪的许野望,他手上没有雪杖。
显然是许野望先注意到了她,他的滑雪板驻留在宋镜歌身旁。
许野望已经在场地上滑了一刻钟,他身穿黑白双拼的滑雪服,下身工装裤,额头挂着白线描边的透黑护目镜。
宋镜歌弯眼浅笑,主动叫了对方的名字:“许野望。”
“宋同学,你和陈哲清很熟?”许野望看了眼宋镜歌身后的陈哲清,话语携带滑道的飘雪。
“不熟。”宋镜歌否认,“李茵怡叫他来一起滑雪。”
许野望还要说什么,后续赶来的魏子程开了口:“望哥,你滑走就滑走呗,都不打声招呼。”
魏子程气喘吁吁地说完这句话,教学滑雪的陈哲清和李茵怡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
“泪痣仙女我给你说,望哥他滑雪,一溜烟地滑跑了。”魏子程喘了口气,接着说,“像上了发条似的,你转个身的功夫……”
宋镜歌听魏子程说地断断续续:“魏子程,你歇会再说话。”
不远处的李茵怡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对许野望抱有偏见,起了股胜负欲:“许野望他滑雪滑得有多快?陈哲清的滑雪技术很高超。”
“望哥他滑雪贼六,他会炫技。”魏子程立即回话。
陈哲清想要阻止这场即将爆发的攀比:“李茵怡,我的滑雪技术教教你凑合,没你想的那么出神入化。”
“陈哲清,别谦虚了。”
许野望反其道而行,煽风点火地谋合滑雪技术的比试,眼神如同冬眠后醒来觅食的野兽,他看向陈哲清,嘴角的笑意若存若亡,眸里积累着倨傲。
“滑雪场的高级赛道,我先来。”
拥有高水平滑雪技术的滑雪者,才拥有去滑雪场高级赛道的资格。
高级赛道的雪坡陡峭,地形复杂且雪道上置有障碍物,该滑雪场的尝试者并不多。
许野望先展示他的滑雪技术,让陈哲清在之后滑雪。
单脚穿板,许野望习惯将左脚作为滑雪的前脚,滑行过程中跟随雪板轨迹,借助下坡省力速滑。
滑板后刃推坡,他的上半身直立,抬脚提速朝右落叶漂滑行,放低肩膀。
髋关节轻轻向后,膝盖与脚踝放松下沉,许野望调节滑雪板面向山尾。
他的小腿靠在雪板的鞋舌,加速滑降,前后刃连续自如切换,身体重心往后,陡坡滑行换刃。
控制速度达到可控的临界值,许野望骤然单胳膊撑身侧躺,手与滑雪板扬起皑皑雪花,雪雾绽放,波波迭浪,跌落宁寂。
又甩板挺起,全方位旋转完滑雪板,他进阶走刃,胫骨靠在靴子上,再转移重心到脚后跟,在坡道上采用斜滑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