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雅到现在仍没有收敛,反倒还更加用力了。
鲜血顺着肩头流通而下,薛凌云本想把这个疯婆子直接扔出去,可转念间又放弃了。她才承受生命中最大的打击,让她发泄一下或许就会好过来了。
就这样,薛凌云保持原本姿势,仍她肆意妄为,直到鲜血将床单打湿,她才愣愣地抬起头来看着薛凌云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她忽然潸然泪下,捧着薛凌云的脸问道:“疼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脖子都差点咬断了,能不疼?我告诉你,你得马上出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给我打狂犬育苗,不然的话我跟你没完。”薛凌云没好气地说道。
白雅心头触痛,一把扑进他的怀里,泪珠儿簌簌而落。
“咚咚!”
“薛凌云,有人找你。”
这时,门口响起一个娘娘腔的声音。
薛凌云正在气头上,没有予以回答。
门外的花仁见屋子里没有动静,还以为薛凌云在做什么事,便也不敢吱声。可他没吱声,却有一个女人吱声了。
“薛凌云,你在里面干什么?”
听到范小池的声音,薛凌云吓了一跳,跟偷人被抓似的连忙推开白雅走了出去。
打开门,范小池提着个小包站在门口。
“薛凌云,你在里面……你脖子怎么了?”刚想询问,却见薛凌云整个脖子鲜血淋漓,范小池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薛凌云暂时语塞。怎么解释呢?难道说是被白雅那臭娘们儿咬的?要是敢这样说,范小池这娘们也是个很角色,还不得把她拆了。
不必说了,从他欲盖弥彰的神情就可以看出,他刚才一定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偏头一看,果然,白雅正穿在性感的睡衣在床上撩拨着头发,脸颊绯红,眼神朦胧。这妩媚动人的姿势,一看就是刚刚被处理过的样子。
范小池的眼眶当场就红了,指着薛凌云的鼻子,你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最后一跺脚,转身就跑了。当她走后,白雅眼角闪过一抹狡诈。
“嗳,小池……”薛凌云看着那两滴泪水在空中飘了好久才落地,连喊了好几声没回应,便愤怒地将目光落在了花仁脸上。
花仁一副比吃了屎还痛苦的神情,兰花指捂着小胸口,磕磕巴巴地道:“我……我也不知道你在……你在……”
……
葛爷和江平正在院子里下棋,忽然,一个肌肉猛男被人从窗户扔了下来。
“啊……”一声惨叫凄惨得如似杀猪一般,肌肉猛男倒栽葱似的扎进了花坛里,只留两条腿像个蛤蟆似的在外面乱蹬。
二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了一眼,然后‘假装我什么都没看到’继续下棋。
“将军!”
“走士!”
“嗯,另外一道是肉沫蒸蛋,白总把糖当成盐放了三勺,估摸着等会儿吃完会比较甜,大家就当是甜品了。”书奇说道。
“哎哟喂,小鸡炖蘑菇,老娘可喜欢这道菜了。”花仁翘着兰花指,无比妖娆的说道。
江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打击道:“花仁,你又搞错了自己的性别。还有,奉劝你别作指望,白总刚刚放了两袋芥末。”
薛凌云在一旁苦着脸道:“看来看去,就那道辣椒炒肉还过得去,只放了两勺味精和半瓶酱油。”
“哎,以前从没见白总下过厨,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书奇说道。
薛凌云叹了一声,道:“等会儿不管她做的好不好吃,你们都得吃完。她刚刚从失去爷爷的悲痛中走出来,我们一定要给她信心。”
几人郑重地点了点头,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半个小时候,白雅终于解开了围裙,转身见大家都在,便笑着道:“菜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吃饭吧。”
“好好好,白总亲自下厨,这可是我们的福气。兄弟们,咱快帮忙铺桌子拿碗筷。”薛凌云招呼一声。
于是,几个老爷们收桌子的收桌子,拿碗筷的拿碗筷,薛凌云更是从酒柜中取了一瓶茅台,为诸人都满上了一杯。
可是,当诸人围着桌子坐成一圈的时候,却没有谁敢率先动筷子。
“你们都别愣着啊,快吃菜,我已经好久没做饭了,不知道做得怎么样。你们快尝尝。”白雅坐在薛凌云身旁,双手撑着腮帮子,如玉的面颊尽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