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她这么夸依莲,杨雪气不打一处来,又是一拳砸在他的胸口,怒道:“她有这么好?我还是市大千金呢,也不见你这么夸我。”
薛凌云闻到了醋味,可涉及一个人的尊严问题,他不得不郑重,说道:“杨雪,一个人的好与坏,不能用出生来证明。你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用最好的化妆品,穿最好的衣服。依莲不一样,她出生在大山里的苗寨中,天生看不见光明,穿着旧衣服,住着破房子,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是眼影什么是口红,每天天未亮就要起床烧火做饭,洗衣扫地,最大的奢望就是看一看大山外面的世界,可这种小小的奢望都无法实现,她吃的苦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说她是村姑了。”
杨雪瞪着漂亮的大眼睛,下一刻眼眶中已经生起了水雾。她就说了依莲一句,而薛凌云却为她解释了这么多。看得出来,依莲在他心中的地位要高太多了。
“我就要说她是村姑,我就要说。”杨雪哭着道:“我要回去跟我爸说你欺负我。”
“我又怎么欺负你了?”薛凌云目瞪口呆,我就是讲了一句实话,也没有做别的呀。
“你就欺负我了……我……我咬死你。”杨雪哭得梨花带雨,忽然张嘴一口咬在了薛凌云的手上。
“啊……”
与那粉嫩欲滴的小嘴唇接触,没有妙不可言的体验,有得只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臭娘们儿。。。。……”薛凌云痛得冷汗直冒,大骂道:“你这败家的老娘们儿,属狗的呀,张嘴就咬人?”
杨雪怒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欺负,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咬得就不是手臂了。”
薛凌云纳闷道:“不是手臂?那你还想咬哪里?”
“自信脑补。”杨雪丢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转身气呼呼地离去。
薛凌云的脑子有片刻的短路,仔细想了想,忽然夹紧了裤裆。
这都算什么事儿!
这一天,薛凌云在床上躺了一天,直到葛爷跑来喊他吃晚饭,他才夹着裤裆下楼。
下楼的过程中,葛爷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他的身上,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一副高啊,实在是高,六层楼那么高的神情,这铁杵磨成针竟然都磨得走不动路了。
“哎哟喂,这两小娘们儿可真厉害呀,竟然把薛凌云折磨成了这幅模样。”花生仁翘着兰花指,一惊一乍地说道。
葛爷眯着眼睛抚须说道:“据老夫纵横沙场多年的经验,此应有九合神阳,七进七出九九八十一次,方有如此规模啊。”
“啧啧,下午那一声惨叫,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修为高深的人就是不一样,连做这种事的叫声都是那般浑厚。”书奇亦是叹道。
江平见诸人都发表了见解,不说些什么会显得不合群,想了想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是嫖出病来了。”
“可能是被咬的。”
这时,一向话少的李登远忽然说了一句。诸人同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落在薛凌云身上,同时惊叹道:“真是厉害,连咬这种招式都用上了。”
薛凌云哪里知道,自己只是夹着裤裆下了个楼,竟然被这些人议论了半天。
“嗳,大家都在啊,菜都上桌了,还愣着干嘛?”薛凌云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诸人齐齐地一本正经的对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同时走向餐桌落座。
吃饭的过程中,白雅发现了薛凌云的不对劲,往他裤裆看了一眼,问道:“你怎么了?”
“呃……”薛凌云怎么好意思说,小伙伴被杨雪咬了一口?干笑了两声,他解释道:“没什么,就是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桌子了,对,撞到桌子了。”
“噗!”
葛爷等人同时喷出一口饭来。一个内气二段的高手,走路还会摔跤?你的理由还能不能再清新脱俗一点。
见诸人神情说不出的古怪,白雅似乎想到了什么。下午就依莲和杨雪去过薛凌云的房间,杨雪是哭着离去的,而现在的依莲呢?
她的脸红成了猴屁股,低头吃饭,脸都埋在了饭碗里,一副羞死人的模样。
当然,依莲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她以为自己下手太重了,才导致薛凌云受到了损伤。
“小姐,姑爷,外面有个人求见。”
薛凌云笑道:“阁下作为慕家的大管家,在慕家吃香的喝辣的,无端跑来我白家说投靠。容我冒昧,你这怕是居心不良吧。”
刘玉景神色一慌,急忙道:“不,绝无不良居心,实在是真心投靠。望王董事长救我。”
刘玉景言毕,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薛凌云一愣,问道:“救你?你在慕家的大管家做得好好的,难道有人还敢杀你?”
“是的,有人要杀我。不是别人,正是慕蓉慕家主。”
“为何要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