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息怒,槐之娇弱,是我怕他磕着了。”宁将军温言答道。
沈槐之:???
“将军说得是,”沈老爷一听宁将军这么说,态度立马变好,然后看着沈槐之还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自家爹演变脸),又怒道,“逆子,还不赶紧来推着将军!”
我靠,我老板变脸都没你快啊便宜爹!
“不用,”宁将军招手让覃烽过来,“槐之是我夫人,夫妻俩本就应该并肩同行,不用他顾着我什么。”
沈槐之:好感动啊,要不是知道你是个人渣我现在就该感动哭了!
进了正厅,沈槐之的原身记忆蠢蠢欲动,最后终于忍不住喷薄而出,他想起来这厅内有不少自己的心爱之物,比如有一只叫“多嘴”的小鹦鹉还有一只叫“炸糕”的可爱小黄狗,如今全都不见踪影。
“爹,娘,多嘴和炸糕呢?”沈槐之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道。
“这……”沈夫人显然不太知道该如何汇报坏消息。
“都杀了,多嘴杀了,炸糕吃了。”沈老爷面无表情道。
“什么?!”沈槐之惊道,即便不是自己的宠物,但也被这个级别的动物虐待惊得一跳。
“大惊小怪,”沈老爷白了沈槐之一眼,“你已嫁入安西侯府,还成天想着这些个小东西成何体统,玩物丧志!我给你把这些念想给断了是在帮你!”
“那我屋内还有那些个皮影戏,面人,玻璃珠什么的呢?”
“过几日都要扔,这几日清理你在家中留下的乱七八糟的垃圾都来不及。”
“你!”沈槐之气急,这还是亲爹吗,嫁儿子又不是死儿子!
“父亲若嫌槐之的东西放在家里占地方,不如我今天和槐之一起都收拾了搬到我和槐之现在的住处去吧,不管都是些什么,是槐之的心爱之物,也就是我的心爱之物。”
“还有,”还没等沈老爷答话,宁将军冷声说道,“槐之嫁给我作夫郎就是我的夫人,也请父亲给风眠几分薄面,不要让我手中的美玉到了家中反成一块无人喜爱的砖石。”
这一番显然是敲打的话让沈氏夫妇吓一大跳,万万没想到这个在家中令人嫌恶的废物到了安西侯府居然如此受宁将军的宠,疼得甚至连自己亲爹妈都不允许说重话。
这是何等恩宠!
“是!是!”沈氏夫妇俱是维维诺道,吓得战战兢兢。
“很好,风眠只是一介武夫,不懂甜言蜜语,但今天话难听也请二老多担待,槐之在宁家宝贝着,回家就更是不应受委屈,风眠在此多谢岳父岳母大人!”宁将军没什么表情的对着沈氏夫妇行了个礼——更是吓得沈氏夫妇两股战战。
虽然自己对这便宜爹妈无感,对宁风眠更是敬谢不敏,但是宁风眠今天却是是给足了自己颜面,不得不说,很爽!
回程路上,沈槐之在轻轻摇晃的马车中看着正闭目养神的宁风眠俊逸苍白的侧脸许久,说道:“多谢。”
“不谢。”宁将军闭着眼,面无表情地应道,“你是我夫人,护着你是应该的。”
“今日你扶我下车,你的手好冷。”沈槐之盯着那张俊朗却锋利的侧脸说道。
“冻着你了吗?”宁风眠勉强微微睁开眼,浅色的眼眸看着沈槐之问道,他像是累极了。
“没有,你多休息。”沈槐之想到宁风眠大概元气大伤,坏了根本,是不是最后的叛国也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而朝廷薄义呢?
宁风眠微微弯了一下嘴角,没再说话,看上去真的是累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