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陈方旬一个电话叫来时,就提前准备好了药。
“楼总,小楼总身体不适,我和齐医生先带他离开了。”陈方旬抓着楼万霄的轮椅,朝楼竟风微微一点头,迈步就要离开。
楼竟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声道:“方旬,你是我最得力的助理,不必这么紧张。”
陈方旬全身的肌肉在他靠近的那一刻不受控制紧绷,几乎是在瞬间进入攻击状态。
楼竟风送他们进了电梯,陈方旬站在轿厢内,听见他如蛇一般的问候:“今天不算好,下次见面,得请你吃顿饭。”
陈方旬沉默地抓紧了手机。
电梯门彻底合上,齐元霜从打蔫儿的楼万霄口袋里翻出手机刷了下感应器,按下三十七层。
“楼万霄,你们楼家是祖传的疯子吗?”齐元霜无语道,楼竟风像是一条巨大的毒蛇,盘踞在整个四十三层中,他们走下电梯的那一刻,就仿佛成为进入蛇口的猎物。
楼万霄倒在轮椅间,他情绪一旦过激,就会出现呼吸不畅的症状,整个人倒在轮椅里不能动弹,好一半天才能回过神。
现在说话没有多少力气,也不妨碍他和齐元霜抬杠:“只有那个老头子是疯子。”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拽住陈方旬的衣摆,和陈方旬可怜巴巴解释:“方旬哥,你别听老头瞎说话,当他是个疯子就好了。”
陈方旬看着他这幅作态,还是启动自己安慰人的机制,开口道:“我没有把楼总的话记在心上。”
他对楼竟风和他说了一大通话的用意并不清楚。
陈特助能够轻而易举拆解工作上的指令,将工作中的问题轻松解决,所有的安排与合作在他眼里就像小玩具一样简单上手好操作。
但情感上的问题,陈方旬的处理手段很单一,统统回拒,将问题与情感全部转移回提出问题的人身上。
楼竟风那通话,暧昧、似是而非,又像是意有所指。
他解读都解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暂时抛之脑后。
齐元霜听过不少关于楼家的秘辛,但楼竟风在其中仍旧是最神秘的一个。
他只能把对方概括成谜语人。
电梯到了三十七层,陈方旬和齐元霜推着楼万霄回办公室,秘书办的ia满脸紧张,和护崽老母鸡似的把楼万霄看了一遍,才松了口气:“小楼总,您没出事就好。”
撞见陈方旬时,尴尬笑了笑:“陈助,下午好啊。”
陈方旬面无表情一推眼镜:“下次小楼总胡闹,你不要再配合他了。”
ia双手合十,和陈方旬道:“知道了陈哥,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她工作能力强悍,但每回都拗不过楼万霄,老是配合楼万霄胡闹。
虽然陈方旬严重怀疑这个环节里楼万霄的贿赂占了很大因素,但还是要提醒一句。
楼万霄惨白的脸上晕出酡红,齐元霜低头看了这个身残志坚的人一眼,问出了稍微有些不切实际的问题:“楼万霄,你这个神经病程度,不要和我说,你还约过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