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手足无措地比眼神打手势,陈方旬疑惑地看着他们,最后和齐元霜齐齐回头。
傅长阙和宋清不知何时停下了争吵,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人。
陈方旬的手搭着齐元霜的后腰,齐元霜坐在陈方旬小腹上。
姿势很微妙。
齐元霜回头对上傅长阙灵魂出窍的表情,露出了此生最呆滞的模样。
陈方旬:“……”
齐元霜:“……”
“你们俩这是在做什么!”傅长阙怒道。
再多点可疑液体就更说不清了。
陈助理可怜地被小齐医生坐在身下,对上傅长阙和宋清震撼的眼神时,整个人快化成一座石雕。
齐元霜最快反应过来,干巴巴对那俩人解释:“其实这只是个意外。”
陈方旬在沉默中闭上了眼睛。
齐医生,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显得很没有必要。
傅长阙表达了他被玩弄的震怒:“齐元霜,这话你自己信吗!”
空气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几秒后,齐元霜立马开口反驳他:“废话,我自己说的我当然信!”
他不发火还好,一发火齐医生骨子里的杠劲儿就冒出头,嘴巴一张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我说意外就是意外,没看见我正和方旬道歉站起来吗?你这个脑子我都不想说你什么,当初出国留学的就应该是你,不是裴清羽,让你在外头彻底毕不了业别回来才是,看见就惹人心烦。”
傅长阙还要开口,齐元霜翻身从陈方旬身上下来,没好气道:“你什么你。”
陈方旬扯扯齐元霜的衣袖:“算了,算了,小齐医生,算了。”
齐元霜真是逮着机会就不遗余力刻薄傅长阙。
傅长阙从小被他毒舌到大,三十岁的人还是没有建立起防御机制,硬是被齐元霜倒打一耙,想说什么话全都忘在了脑后,最后只顾着问陈方旬:“陈方旬,你都听到了多少?!”
陈方旬挺想和他说自己从头听到尾,但显然这么说之后会有一大笔麻烦。他不想再给自己艰难的上班日程添加麻烦,所以还是把保持沉默糊弄过去为佳。
“……我刚来。”他眉头一跳,迟疑片刻后开口说,最后斩钉截铁重复:“只听到了您说‘我——’。”
傅长阙望着他波澜不惊,疑似还带了点尴尬的脸,眼底闪烁着意动难言的光。
“既然你都知道了——”他低沉开口,陈方旬眼皮一跳,推了推眼镜,迅速从地面站起身,整理西装的同时打断他:“我不知道。”
傅长阙乍然被打断,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不悦的情绪,抬眼一看陈方旬,理智冷静的陈助理再一次重申:“我不知道。”
一字一顿,声音磁性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陈方旬的指间泛起痒意,他紧紧握拳又松开,在事项日程加入去拳馆打拳的这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