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束已经不见踪影,他的状态总算没那么紧绷。
“我让雪漫拿出去分了。”谢逐青对陈方旬道。
那张贺卡他则拿了出来,打开看了一眼。
沈敬玄没写什么东西,只是留了个名字,以及晚餐邀约。
谢逐青最后把那张贺卡扔进了碎纸机,搅碎了。
陈方旬听她说玫瑰花已经被处理,忽地想起来那张贺卡。
他没看里面的东西,也对里面的文字不敢兴趣,但至少要拿回来。
“花里的贺卡,还在吗?”陈方旬看向谢逐青,问道。
谢逐青笑着摇摇头:“雪漫处理掉了,你不用担心。”
“行。”陈方旬朝门口歪了歪头:“吃午饭,走吗?”
他这个样子就像是大学时期下课后,问同桌听课的谢逐青,去不去吃饭。
让孤狼愿意停下来询问要不要结伴同行,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尤其是大学时期的陈方旬,阴郁又孤僻,本能回避向外搭建个人的社交关系。
谢逐青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成功接近陈方旬,被允许同他并肩前行。
这个过程免不了利用沈敬玄。
但谢逐青从他这个舅舅这里学的最多的,就是“利用”。
沈敬玄是板上钉钉的出局,但身上还有可利用的价值,他自然会好好利用。
“走。”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笑着应了陈方旬一声,和他一起去餐厅。
餐厅是陈方旬根据谢逐青口味选的。他的雇主多,对珩京各种类型的餐厅都了如指掌,甚至能拉一份表格出来。
不仅如此,连街头巷尾的小吃都清楚,其他地区的合作方来珩京时,他就是那个地陪。
他们就两个人,没选包厢,挑了个隐蔽的位置坐下,正值饭点时间,上菜的速度慢,陈方旬也就和谢逐青临时开了两个人的小会,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旁边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陈助理?”
紧跟着是更熟悉的声音:“陈方旬?”
陈方旬沉默地抬起头,旁边那桌坐了两个人,傅长阙和裴清羽。
对面坐的人是谢逐青。
和一个老板吃中饭的时候遇到了另一个老板,他工作生涯中比较不想看到的一件事。
尤其是他们两个还有合作往来。
“傅总。”
“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