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旬应得坦荡:“和你在一起不无聊。”
他之前就这么发呆坐着的时间都不多,有时候还要争分夺秒抢发呆的时间,已经习惯这么呆坐着了。
不过对性子不怎么静得下来齐元霜而言,枯坐的确很无聊。
陈方旬牵过齐元霜的右手,若无其事地轻揉他的指尖:“想做什么?”
齐元霜嘴角噙着笑,低下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看向他的眼神亮晶晶。
陈方旬刚要开口,却见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先是一愣,然后忽然开始全身打颤,笑到发抖。
“怎么了?”陈方旬握住他的手,紧张道。
齐元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就是……我就是想到了一点……哈哈哈哈……奇怪的东西……”
陈方旬:“?”
齐元霜坐在他腿上笑到差不多了,才低下头在他耳边断断续续说:“你觉不觉得……我……哈哈哈……我亲你额头是……醍醐灌顶……”
陈方旬:“??”
他一脸无语地看着齐元霜,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就是……”齐元霜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又克制不住笑,坐在陈方旬身上笑得东倒西歪:“就是醍醐……鹈鹕啊……”
他刚刚亲完陈方旬,一不小心联想到上次陈方旬说他像鹈鹕,再思维发散一下,就想到鹈鹕灌顶了。
陈方旬:“……”
他简直无话可说,面无表情看齐元霜不停笑,笑完和他对视,又控制不住,继续笑。
陈方旬揉了揉眉心,无奈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齐元霜的后腰:“坐稳,等会儿又要摔了。”
齐元霜趴在他怀里闷笑,等他笑完,烟花秀的时间也要到了。
江边早就聚集了跨年的游人,齐声喊倒计时。
他们在二十三楼,听不见倒计时,却能看着腕表上的秒针确认时间。
烟花升空绽放的那一刻,时针分针秒针重合于十二点,数值翻页,新的一年到来。
陈方旬和齐元霜看向落地窗外的夜空,烟花倒映在他们的眼底,闪亮璀璨,连双眼都因此灿烂了几分。
齐元霜悄悄转过头去看陈方旬,却正巧与陈方旬对上目光。
陈方旬安静注视他眼底的色彩,在他逐渐急促的呼吸里,慢条斯理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
“砰!”
又是一束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绽放。
齐元霜再也无法忍耐,他环住陈方旬的脖颈,舌尖点过那枚唇边痣,又去亲吻他的双唇,放肆又大胆。
陈方旬任由他坐在自己身上掌控亲吻的节奏,手臂虚虚环住他的后腰。
在齐元霜捧住他的脸,试图更加放肆时,他的掌心贴在了齐元霜的后腰上。
主动权顷刻间交付,舌尖在口中攻城略地,双唇与齿关的阻拦更像是欲拒还迎,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