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本来还在犹豫,直到他那双宽厚又骨节分明的大手猛地包住自己的柔荑。
他的气息是令人心颤的灼烫,是无比的熟悉和安息。
和很多年前一样,一样的牵着她手,一样的一如既往。
白桃蹭了蹭他胸膛,又眯了眯眼:“嗯,答应了答应了。”
答应就答应了,有什么放不开的。
只是白桃没想到的是感觉他的体温急剧的在攀升。
从他的指尖,一路烧到自己的后腰,甚至她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凑过来亲吻自己的。
似置入一场亦真亦幻的迷局中,摸索的碾磨,深入的索取,连意识和甚至都全程由他掌控。
珙桐树下,瓣飘零。
凡尘俗世间,少男少女相拥亲吻,发丝和衣袍相融,紧密纠缠,不分彼此。
嬴政的突袭,白桃毫无防备。被迫和他亲了半柱香,啃的嘴巴都麻了,连攀着他的脖颈的手都软,“唔不行不亲了。”
嬴政克制的松开她,只见少女的唇瓣微肿被他亲的如婆娑果,连眼角眉梢都带了靡靡艳色。
他觉得这么多年来,有种空缺被填补的满足。
他指尖挑起酒盏,说道,“桃桃这一年,要乖些呆在宫内,准备待嫁。”
“啊?还要待嫁啊。”白桃说道,“感觉做夫妻好麻烦,做朋友就不要待嫁。”
他抵住她额头:“桃桃就只要好好待着,剩下的寡人在。”
“嗯,那好吧。”
只要不麻烦就行。
小狐狸一向是把事情想的很简单,并不懂世俗男女对爱的渴望,和那种纠缠在一起的羁绊。
她只觉得此时暖洋洋的日光照下来,连湛蓝的天幕都在发光发亮。
白桃把自己的婚姻大事交给摇着大尾巴的人皇,依旧感觉跟没多大点事一样,一把把揪着草坪上的野。
嬴政却是喝了一盏又一盏的酒,呼出的都是撩人的酒气。
他见到坐在草坪上玩闹的少女,长臂一揽,抱着她躺在草坪上,下巴搭在她的颈窝,“寡人高兴。”
“高兴什么?”
“心有归处。”
白桃停止薅:“心有归处,你就喝这么多酒?”
她不懂他年少时像条野狗一样,耷拉着尾巴被人撵在异国他乡里,撵来撵去的滋味。
漂泊久了的人,做梦都想要个家。
嬴政也没多说,只摸了把她的发:“要娶桃桃了,高兴。”
白桃歪头看他。
他目如流光,眉目起了波澜,有点孩子气的按住她的脑袋,又深吻下去。